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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修長有力的手，從身後扶住了她，看不清面孔。

&ldo;班長？&rdo;伊心已經上前，神態惶然，眼角微紅，楚楚可憐，&ldo;竹吟不小心摔到了腳，要不要去叫老師，或者帶她去醫務室？&rdo;

越沂沒答話，沉著臉，將竹吟從地上緩緩扶了起來。

&ldo;疼……&rdo;竹吟從他懷裡起身，蹲下身子，握住自己腳踝，細密的睫毛扇了扇。

小品已經結束，開始了下個節目的報幕。

沒有人理會伊心。

&ldo;你還想不想跳？&rdo;越沂問她，眸子冷而沉。

&ldo;跳。&rdo;竹吟只答了一個字，狠狠咬了咬唇。

他去打了冷水，黑暗裡，少年手指纖長有力，在她腳踝上揉捏著，灼燒的感覺逐漸消失，越沂幫她一遍遍冷敷，將什麼清涼的東西塗在了她的腳踝，隨後一圈圈纏上紗布。

竹吟都來不及問他問什麼會帶著這些東西，她靠在椅子上，一遍遍在心裡回想舞蹈動作，每一處需要回身，踝關節發力的動作。

&ldo;……高一一班趙竹吟，獨舞《採薇》&rdo;

上一個節目結束，臺下響起了掌聲。

宋嬋和姜欣坐在一起，都滿目期待，一班同學和旁人交頭接耳，&ldo;……下個節目是我們班的，特別好看，你等著。&rdo;

班主任坐在教室席裡，擱下了杯子。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那塊深紅色的幕布上。

主持人高聲報幕，&ldo;……高一一班，趙竹吟同學的，古典獨舞，《採薇》&rdo;

音樂緩緩奏起。

出現在舞臺中央的少女，身姿纖細，長長的烏髮，一身輕盈的白衣，伴隨著清脆的箏弦之聲，她緩緩俯身，抬起了輕紗般的的長袖。

&ldo;昔我往矣，楊柳依依。&rdo;

少女揚唇一笑，舞起的水袖緩緩落下，芙蓉面，柳葉眉，白皙如瓷的面孔，正中一點朱紅色的唇，嫵媚又端莊。

&ldo;今我來思，雨雪霏霏。&rdo;

她在舞臺正中起舞，白衣黑髮，纖腰不堪一握，靈秀窈窕，步伐輕盈。

&ldo;行道遲遲，載渴載飢。

我心傷悲，莫知我哀！&rdo;

從女子角度唱出來的《採薇》，是首情詩。

女孩旋身起舞，姿態曼妙，一雙漆黑的明眸，櫻桃唇微彎，含著淺淺的笑，似乎含著無窮綿綿情意，又那麼遙遠，隔山重霧，不可觸碰。

臺下有人已經看呆了。

一曲舞，衣袂飄飛，動作柔美秀婉，女孩清麗的長相，柔軟纖細的身段，一顰一笑，扭身，回腰，每一個動作，都如此引人注目，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ldo;竹吟跳得好好。&rdo;宋嬋拼命鼓掌。

&ldo;給我們一班掙了好多面子，誰說成績好文藝就不行了。&rdo;姜欣得意。

很人已經開始向一班學生打聽起了臺上女孩。

竹吟面上帶笑，下唇被咬出了淺淺的齒痕。

……

這是她跳過的，觀眾最多的一曲獨舞，也是她學舞以來，跳過的最漫長的一曲。

音樂聲終於緩緩落下。

竹吟從容的鞠躬，拎起長長的袖子，伴隨著洶湧而起的掌聲和音樂聲，退到了幕後。

少年已經在後臺等著。

一身白衣的少女，面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