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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無用的。今夜裡起了心事,想得輾轉反側,搗枕槌床,睡不著覺,又能起什麼好作用?隔日裡起不來床,睡眠不足,豈不是又誤了一天的事,完全成了一個惡性迴圈。
正所謂同床各做夢,唐玉藻雖與她蓋著同一條錦被,躺著同一個床炕,可徐三娘心裡在想些甚麼,他便是絞盡腦汁地想,也無法猜出一二。而他的這滿副心思,則俱都放在瞭如何迎奸賣俏,勾引這徐三娘之上。
徐三娘翻了個身,背對過唐小郎,正打算酣然入夢之際,忽地聽到唐玉藻低低說道:&ldo;三娘子,你說,奴用不用去尋一方帕子來,再往那巾帕上灑些血跡,或許便能以假亂真,矇混過關。&rdo;
他說這話,自是別有目的。若是徐三娘果然是東牆處子之身,那他這幾句言語,必能逗得這小娘子面紅耳熱,低眉垂眼,羞澀不已。若她不是,他心裡便也有了計較,知道該如何行事,才能投其所好。
只是這唐小郎,縱是有玲瓏七竅,也斷然猜不到徐三娘是何來歷。徐三娘聽了他這話,只微微蹙眉,不耐煩地低聲道:&ldo;不必多此一舉。明日我自有對策。&rdo;
唐玉藻怔了一下,雖有幾分失望,卻並不因此氣餒。他也隨著徐三娘翻身側臥,於一片漆黑之中,盯著那小娘子的後背,壓低聲音,溫聲道:&ldo;三娘子果然袖有玄機,聰明得很,不似奴這般昏頭昏腦的,實在教奴心服首肯。&rdo;
徐挽瀾此時已是十分睏倦,聽了這話,只悶悶地應了一聲,敷衍過去,接著便摟緊了自己這一頭的床被,閉緊雙目,酣然入睡。
唐玉藻臥身在側,眼上眼下,打量著她那雪白頸子,酥玉胸脯,不由得暗中拿定了主意。寒來暑往再一輪後,他定要擒龍捉虎,將這徐三娘完全制住,更要在這徐家站穩腳跟,謀得一個安身之地。
卻說到次日清晨,雞鳴天曉,徐挽瀾尚還在沉沉地發著夢,便感覺有人不住拉扯著自己,口中還如揚囉搗鼓一般,絮絮叨叨,沒個消停,聒噪到了極點。
徐三娘一聽這尖聲尖氣的嗓子,便知道是徐家阿母回來查房驗收了。她心裡重重哀嘆一聲,不情不願地掀了錦被,坐起身來。
徐榮桂坐在床沿兒上,見她起身,連忙湊近了些,笑眯眯地上下打量著她,揶揄道:&ldo;哎喲,瞧你這小臉兒,可真是粉面含春,嬌嬈可人。小娘子成了人,當真是不一般。&rdo;
徐三娘不搭理她,逕自下床。徐榮桂瞧在眼裡,只當她是羞於啟齒,連忙緊跟到她屁股後頭,色飛而眉舞,口中歡喜道:&ldo;小娘子,你躲甚麼躲,莫要不好意思,快跟阿孃好好說道說道!那唐小郎果真有那婆娘說得那麼厲害?伺候得你可還算快活?對了,落紅呢,可有落紅?&rdo;
徐三娘早就想好了說辭,一面拿起由馬尾加工而成的刷牙子,灑上松脂與茯苓製成的牙粉,一面漫不經心地道:&ldo;阿母也是女人,想來也該清楚才是。這初夜落紅,也不是誰都有的。&rdo;
徐榮桂眯起眼來,掃量著她,又問道:&ldo;當真沒有?&rdo;
徐三娘回過身來,直直地盯著徐阿母的眼睛,一挑眉,撒起謊來比說真話還真,道:&ldo;我還能騙你不成?我若是想誑你,直接扯來一方手帕汗巾,灑上些雞血狗血,豈不是逼真得很?沒有就是沒有,先天沒帶來,一生也改不了。&rdo;
徐榮桂一聽這話,細細一想,也覺得徐三娘若想作假,直接擺出一巾落紅便是,她又不是想不出這法子,她既然沒有,那便多半是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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