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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沐嵐抓著地圖往外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並不算一件壞事
一個合法的且遠離政治中心的基地,夠他們做很多事。
且幽北城貧瘠、人少,到了末世,這樣的地方絕對沒有京城這樣的人滿為患的地方危險。
時沐嵐把她和國王的對話告訴任清,這位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或是說面癱患者點頭表示接受,他早在霍先生的父母死後,國王卻一直沒給霍先生封地時就預料到這件事了。
……
監獄裡早就收到了上面的命令,時沐嵐一路暢通無阻地到達了關押霍君澤的地方。
三年不見,她還真有些近鄉情怯。
他會認出她嗎?他們見面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麼……
但這些美好幻想很快就破碎了,現實給了她狠狠一擊。
監獄裡光線很暗,唯一的光亮來自於那扇狹小的天窗。
光與暗都落到那個坐在單人床的男人的身上,光照亮了他的眉眼,即使在這種環境中都保持著乾淨俊美,他低垂著眸子,睫毛長而直,鼻樑挺而立,唇色殷紅卻絲毫不女氣;暗包裹住了他健碩的身軀,遮住了他的稜角。
他坐在那裡,不似凡人。
但很快,他發現了門口的時沐嵐,薄唇輕啟。
「今天來鋪床的僕人倒是差強人意,還算看的過去。」
話音一落,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時沐嵐都要氣笑了,難怪這人會被關進來,嘴皮子是真的賤。
好好的一男的,偏偏長了張嘴。
任清不太熟練地打圓場:「霍先生他的記憶有些錯亂。」
時沐嵐點點頭,示意他把獄門開啟。
霍君澤看著他們在門口站著不動,挑眉,張口就要說些什麼話,卻在此時,眼角不自然地抽動了一下,轉瞬間換了一副面貌。
他皺著眉,從一個地痞無賴變成了個正人君子。
「任清,你旁邊這位姑娘是誰?怎可離人家這麼近?別壞了人家姑娘清譽。」
如果他斥責任清的時候不直勾勾盯著自己看,時沐嵐還真要信了這番話。
時沐嵐一步步朝著霍君澤走去,眼睜睜看著他白玉般淨白的耳朵一步步變粉變紅,終於在他的脖子也要變得通紅時停下腳步,放過了他。
這是哪個人格?□□?從沒聽說過這種人格還會害羞啊。
霍君澤乾巴巴開口:「你不要再過來了!這樣有損清譽!你家裡人沒教過你離男人遠一點嗎?!」
話語間竟有些色厲內荏的意味。
時沐嵐想了想。
「我父母雙亡,確實沒教過我這些道理。」
霍君澤臉上剛露出抱歉的神色,時沐嵐就接著道:「不過我還有個哥哥,他今天教了我。」
「那、那就好。」霍君澤狼狽地往後退了幾步。
看得時沐嵐想笑,到底是什麼人格啊這麼蠢。
男德人格嗎?
他越是這樣,時沐嵐就越想要逗他。
「那哥哥,我們回家?」
霍君澤剛剛降溫的臉又紅起來了,他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時沐嵐:「你亂認什麼哥哥?不要隨便叫男人哥哥!」
時沐嵐只含笑看著他。
好在,霍君澤是瘋了不是傻了,他獨自想了一會兒就反應了過來。
他指了指自己。
「我?」
又指了指時沐嵐。
「你哥哥?」
時沐嵐點頭應是。
雖然沒血緣不在一個戶口本上、她是半路穿過來的、原主和霍君澤關係也不親厚,但誰讓霍君澤不記得。
「好giegie我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