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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使得他每次也得陪著受罪,何苦來哉!
夜幕降臨,侍衛被洛司遣散,廂房內燈火通明,洛司雙手枕在腦後,衣袍未褪,雙目輕閉,仔細聽著外邊的動靜,廂房外不時傳來蟲鳴聲,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洛司等得不太耐煩,本以為自己回房時就能看到之前那女子自薦枕蓆,結果沒看到不說,直到現在,他已經在房間裡等了大半個時辰,人都還沒個影兒。
洛司煩躁睜眼,看著那將屋子照的格外透亮的燭火,揮手將其熄滅。
房間暗淡下來,夜幕深重,整個承恩寺都在一片黑幕沉沉之中,入夜後的人們已經沉睡,只餘洛司在床上翻來覆去。
直到月上中天,那白天勾引人的姑娘都沒過來。
洛司臉色比這黑夜還要暗沉,沒成想這女人竟這般不知趣,勾引人哪有試過一次就放棄了的?不說她一個無名之輩,還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便是洛安這些貴女們,哪個不是卯足了勁往他身邊湊?
竟敢讓他一陣好等!
洛司噌的一下從床上起身,煩躁地喊了聲陳河。
外頭絲毫沒有動靜 ,洛司這才記起,為了方便那女人行事,自己特地將隨從都遣回去睡覺去了。
此時此刻,這種行為顯得他格外自作多情。
洛司起身開門,深夜的空氣格外涼,將一身的戾氣散去不少,頭腦也似乎跟著清晰起來,回憶起白天和那女子碰見的點點滴滴,三皇子突然沉聲笑了,莫不是被自己罵了,開始玩起欲擒故縱的把戲來了?
可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以為這樣就會格外得本殿關注麼?
呵!
不管本殿病好不好,這樣善於心計的女人,怎配成為本殿的房中人?
三皇子想通後,神清氣爽,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第二天一早,便吩咐陳河,「去查查昨日承恩寺來了哪些人,尤其是女子。」
陳河一聽,知道自己猜對了,昨天肯定又有女子過來試圖勾引他家殿下,所幸這次殿下沒有遷怒到旁人身上,只是讓他去查。
「是。」陳河領命退下。
閨房中燻籠冉冉,昨晚小小特地給小姐點的安神香,顧嬌卻仍嬌眉蹙起,口中囈語,像是被什麼噩夢纏住。
仔細上前看,眼尾處還有淚痕,一直流到濃密烏黑的青絲裡去,未染胭脂的小臉煞白,看起來很是可憐。
顧嬌呼吸突然急促起來,雙手攥緊了被褥,猛地睜開眼睛。
旁邊守著的小小聽到響動,連忙過來,只見小姐眼皮微腫,一夜只見那漂亮的眼睛裡竟然布滿了血絲,小聲驚呼:「小姐,您沒事吧?」
顧嬌胸口悶悶的,平穩住呼吸,渙散的眸子慢慢縮緊,直到完全回神,才看清了眼前的小小,她一隻手捂著胸口道:「沒事。」
說出來的話已是沙啞之聲,小小趕忙伸手過來探她的額頭,「幸好沒沒燒起來,我給小姐倒水來潤潤嗓。」
顧嬌嗓子疼得厲害,雙眼乾澀,無力躺在床上,卻見春柔臉上帶著笑意進來,朝她福身道:「老爺送了塊暖玉過來,說是新得的。昨日回來得太晚,沒叫人過來叨擾,今兒一大早便讓人送來了,老爺說這秋天一到,天氣就慢慢轉涼了,這暖玉小姐正好用得著呢!」
說完,瞧見小姐臉色蒼白,春柔目帶憐惜,將暖玉遞上,「小姐,您瞧。」
顧嬌接過暖玉,掌心跟著一暖,「果然是塊好玉,替我多謝父親。」
「已經謝過了。」春柔性子向來沉穩,做事妥帖,這院子上上下下都是她打點,自從她接手到現在一年有餘,從未出過差錯。
正伺候著顧嬌起床用膳,小小那丫頭慌忙從外頭跑進來,大聲嚷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