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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地下室？&rdo;

&ldo;對。&rdo;

&ldo;天哪，原來這邊是雙層牆！怪不得你的房子裡面看著沒有外面大！&rdo;

&ldo;要不是雙層牆，怎麼給樓梯騰出空間呢？&rdo;他放低了聲音，&ldo;這是非常秘密的地方，所有獲悉的情報，都在這裡以電報的形式發出去。&rdo;

&ldo;發到哪？&rdo;

&ldo;重慶。&rdo;

&ldo;發給政府？&rdo;

&ldo;是。&rdo;

&ldo;哦，&rdo;她頓了頓，問，&ldo;你沒有跟共產黨聯絡過麼？&rdo;

&ldo;還沒有。&rdo;他放回去衣服，關好櫃門。她回到沙發上坐下，他也坐回去：&ldo;你好像對共產黨很感興趣。&rdo;

她想了想，說：&ldo;你大概也知道，我在北平的時候，所參加的抗日宣傳活動都是有共產黨領導的。那時候，蔣委員長還在嚷嚷&l;攘外必先安內&r;。所以，我對他的政府也失去信心了。&rdo;

他不以為然地點了根煙：&ldo;政府是不能沒有的。沒有政府，但靠共產黨那點人，夠幹什麼用？&rdo;

&ldo;那倒也是。中國的抗日力量雖不少，可都是各自為政，共產黨和中央政府也是面和心不和。不結成統一戰線，這仗還是很難打的。&rdo;

他笑道：&ldo;你不會早已加入共產黨了吧，怎麼滿嘴是他們的理論？看來我小看你這個高階特工了。&rdo;

&ldo;別開玩笑了。說到抗日，我回南京這麼長時間了，還什麼發現都沒有，真是慚愧。&rdo;

&ldo;你盡顧和田信周旋了，能發現什麼？&rdo;

她點點頭：&ldo;不過，我雖然沒從他嘴裡套出什麼，至少增進了我們對他的瞭解……&rdo;

&ldo;我看，他是完全瞭解你了！&rdo;

她忽然皺起眉頭：&ldo;我覺得他不止是瞭解我，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了。&rdo;

他一愣：&ldo;他知道什麼？&rdo;

&ldo;知道我是反日分子，知道大和夜總會是地下反日機構。&rdo;

他下了一跳：&ldo;你確信嗎？&rdo;

&ldo;我不確信，他可能一直保持懷疑態度，而我是守口如瓶‐‐不，我應經預設呢自己是反日分子了。&rdo;

他再度一驚：&ldo;你預設了？&rdo;

她點點頭。

他有些生氣：&ldo;我說那天晚上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原來……&rdo;

&ldo;他給我講上杉惠子的故事，然後說到我抗日……我就預設了。&rdo;

&ldo;你膽子可真夠大的！&rdo;

&ldo;不，我已經留一手了，當時我差點向他問起吉田。&rdo;

他怒而不語。

她看了看他的臉色，說：&ldo;你也不用太焦躁。我只是預設呢，畢竟口說無憑，拒不承認也是可以的。&rdo;

他仍不語。

她不禁有些生氣：&ldo;你是不是害怕了？你要是害怕，我就離開夜總會，絕不連累你就是了！&rdo;

他的情緒緩和了些：&ldo;害怕也沒用。這也不能都怪你。他來了，咱們不能不應付，而他有太狡猾了，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