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2 頁)
其二,範文軒的父親和弟弟的討錢無賴習性,那必然是極其瞭解範文軒窘況的人才能知道的。
其三,能指點出陳校長辦公室在哪裡的,那必然是極其熟悉校園環境的人才能指路的。
想完這三點,謝冬芽怒不可遏地疾步十五分鐘,到了四合院。
很巧,謝逢春一個人在家。
謝逢春的長相,很像張愛玲用來形容祝鴻才的那一句「笑起來的時候像貓,不笑的時候像老鼠」。
他是用一副老鼠一樣的面孔,對謝冬芽說:「姐,這就是規矩,我們有我們的規矩,他們有他們的。你要麼習慣我們的規矩,要麼習慣他們的,不然最後你會兩頭不討好。」
謝冬芽冷冷一笑,「謝逢春,挺能說啊?你平時寫劇本怎麼就寫不出這麼好的臺詞呢?」
範氏父子這一鬧,差一點因為影響不好,抹掉範文軒留校任教的名額。
謝冬芽從小就不是吃素的,她直接去找了謝教授。
後來事情就被平息下去了。
拜謝逢春所賜,謝冬芽和範文軒都元氣大傷。
有近乎半個月時間,他們不約而同對此事三緘其口。
直到一天夜裡,躺在床上時,範文軒側身過來,抱住了她。
他說:「鼕鼕,你現在可以做任何決定,我都沒有意見。除了……」他溫柔地摸著她的肚子,「孩子已經五個多月了,我會當好她的爸爸,你信我。」
謝冬芽心頭又澀又涼,又酸又脹。
他在害怕,她聽出來了。他在怕她做出打掉孩子的打算。
謝冬芽反身把自己整個人投入範文軒的懷抱。
「我們去上海住一陣吧,我想在我媽身邊生孩子。謝逢春不知道我們家住哪兒。」
範文軒擁著她,「謝謝你。」
第15章
在二十七歲上頭的有如喪家之犬般的歸鄉之遷,謝冬芽是怎麼都忘不掉的。
那年也不是她的本命年,但是黴運像是相中了她一樣,給她挖了一個又一個的坑。
相同的預感盤旋在謝冬芽的心頭。她不想過多回想生範亦可的那一年到底有多倒黴。
謝冬芽凝神把範文軒同她講的資訊,在心裡頭仔仔細細分析了一遍,才抬起頭來,用製片人面對劇組問題時公事化和進逼感的口吻,開了口。
「你們要討的說法,是一個很複雜的說法嗎?」
範文軒不緊不慢、不卑不亢地說:「我希望謝逢春能當面向孟知行道歉,同時和兩個編劇簽署正式的編劇合同,該付的稿費和該給的署名,都落實到合同裡。」
謝冬芽往椅背上靠了靠,和範文軒拉開了點距離,「第二條,我可以確保劇組方面做到位。但是——」她看著範文軒的眼睛,「第一條,如果——」她又頓了頓,問出她和範文軒都心知肚明的問題,「謝逢春不願意道歉呢?」
範文軒也看著她的眼睛,「裴霈建議孟知行提起訴訟。」
謝冬芽說:「可是沒有任何證據。」
範文軒說:「如果她們都認為這是對她們自己的交代。」他頓了頓,認真地說了下去,「那我會支援她們。」
謝冬芽問:「今年,不,我是指現在嗎?現在就做這件事?」
範文軒說:「我約過謝逢春好幾次,他都含糊過去了,不願意和我見面談。兩個學生知道他今天會來劇組,她們連夜就過來了。她們倆的室友,我的另一個學生通知的我,我才趕了過來。」
謝冬芽的呼吸莫名一窒,她吸了吸鼻子,「所以你這次來劇組,主要是為了她們?你碰到範友萬兩兄弟要角色的事情是碰巧的?」
範文軒輕輕點了點頭,「老三在我出門前,打電話通知我老二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