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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業裡,知道他們倆關係親密的身邊諸人也好、還是其他認識範文軒的人也罷,大家都敬稱他為「範教授」。
唯獨郝邁一個人叫他「萌姐夫」。
每次他這麼叫,謝冬芽都有一種被自己討厭的人洞穿一切的惱怒。
範文軒淡淡地對郝邁說:「正好這裡有些公事。」
公事?什麼公事?謝冬芽轉頭看向身後的範文軒。
他朝她笑了笑,「你們繼續忙,不打擾你們。」
範文軒說完便轉身離去,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謝冬芽把暖寶寶不動聲色地塞進口袋裡,借演員用完更衣間的空檔,鑽了進去,往自己胃部下方貼上。
胃疼的毛病,還是生完範亦可不到三個月,她就進劇組操勞落下的。
作為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孩子,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從生理上到心理上,從主觀到客觀,終歸是要付出不小的。
一細想,不是沒有一點點的意難平。
張諾就愛和她算這些意難平,把為了養大她到底付出了多少,說得那叫一個一清二楚。
謝冬芽不喜歡和女兒算這些。她是八零後,她崇尚父母歸父母,兒女歸女兒,一筆歸一筆的獨立人生。
她也沒有問過範亦可小朋友願不願意,就把她生了下來不是?自己買自己的單,不要讓孩子有負擔。
謝冬芽妥帖貼好暖寶寶,從更衣間走了出來,遊目四周,差點恍了一個神。
她居然看到男二號和範文軒站在一起說話。
謝冬芽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這個英文名叫john還是johnny的,現在用的中文名也不是當年的中文名了,現在的姓名叫劉淇爍,找大師算過的名字,幫他在八字裡補了水和火。
什麼野雞大師?謝冬芽只知道水火是不相容的。
對啊,水火是不容的,為什麼範文軒可以和劉淇爍說話說得這麼帶勁。就見他說一句,劉淇爍點一個頭,再說一句,劉淇爍又點一個頭。
這個劉淇爍和範文軒倒像是和他們劇組裡任何一個人都要熟悉的樣子。
何秋跑過來,戳了戳謝冬芽的手。
何秋說:「我剛去了802。」
謝冬芽不太高興,「你真多事。」
何秋一臉凝重,「還好多個事。你知道住802的女孩子是誰嗎?」
謝冬芽聽到了一個重點,「住802?」
何秋沒在意她聽到的這個重點,「是《江樓明月》的小編劇。謝逢春的槍手。」
謝冬芽的重點順利偏移到正事上了,「她怎麼會出現在劇組?」
「她是範教授帶的研究生。怪不得我們說《江樓明月》的文風和範教授像,她算得上範教授的高徒了。這個劇本,範教授指導過她們。我問了她來這裡是不是等謝逢春過來改劇本的,她們不願意多說。等謝逢春明天來了再說吧。」
「她們?」
何秋點點頭,「兩個槍手,昨晚我們看到的那個叫孟知行,還有一個叫裴霈,也是南藝本科戲文專業畢業的。她們倆都住在802。」
謝冬芽問:「802不是範文軒的身份證登記的嗎?」
何秋說:「802是昨晚最後一間雙床房,範教授先到了,就先給學生們登記了。昨晚酒店又進了兩個組,沒房了,他一個人在一樓的接待區坐了一夜。前臺都看見了。」
「車鑰匙給我。」
何秋不明所以,「啊?」
謝冬芽乾脆直接伸手拉開何秋隨身小腰包,從裡面掏出車鑰匙,然後蹭蹭如風一樣,走到範文軒和劉淇爍身邊。
「我和範教授有點話要說。」她也不管劉淇爍什麼反應,拽著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