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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

顧寰一隻腳踏了進去，顧念也就看到了，轉過頭一雙墨黑色的眼珠猶如寶石般炯亮。

&ldo;上仙!&rdo;虛弱的聲音裡是止不住的依賴和欣喜，不加遮掩，旁邊的仙婢低著頭。

&ldo;你們都退下吧，&rdo;顧寰看了眼屋內的幾個仙婢，說道。幾人低著頭恭敬地退了出去，沒有任何聲響。

顧寰走近了床邊，那床上的姑娘倒沒有剛剛的欣喜和依賴，靈動的眸子裡染上了幾分不安，弱弱地喊了句：&ldo;上仙。&rdo;

顧寰沒有說話，只從寬袖中伸出一隻手探向顧念也的額頭，靠得很近卻沒有貼上去，卻讓顧念也感覺額頭癢癢的。

收回手，顧寰仍舊面色無常，心內卻知道藥君說的不錯，內丹損毀得差不多了，一身修為也差不多耗盡了。

為了救他，為什麼。

&ldo;為什麼?&rdo;總是顧寰再冷清，面對為自己搭上了所有修為的小妖也難以板起面孔，壓制不住內心的起伏問出了聲。

顧念也的面容也沉寂下來。

&ldo;我知道，上仙根本不需要我去救，可是唯有我拼死一搏，上仙才有可能多看我一眼，&rdo;說著笑了一聲，忍住了眼眶快要滑落的淚，高興地道：

&ldo;如果不這樣，上仙怎麼會帶我一介小妖來天界呢，說起來這還是我的造化呢!&rdo;

顧寰聽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心底那點本來呼之欲出的什麼也被壓下，拂袖便要離開，卻聽見身後的姑娘趴在床邊。

&ldo;上仙當真忘了千年前對我的救命之恩了嗎?&rdo;

饒是顧寰沒有回頭，仍能感受到背後灼灼的目光。

顧寰頓下了腳步，身後的女子卻已經絮絮叨叨地說出口。

&ldo;千年前，古城森林，上仙您救過一個顯現喪命於野獸腳下的小妖，當時不過稚齡，怕是上仙已經不記得了，那便是我，&rdo;顧念也低聲說道，話裡的落寞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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