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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如何,佐與泣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她訕訕地只好想著離開,突然她又想起了什麼,&ldo;我掉落的時候,一直聽到了有個女聲在詠唱什麼,我想找到她。&rdo;
&ldo;我這裡沒有什麼會唱歌的,&rdo;泣又用竹竿敲了敲湖面,竿頭碰觸硬實的冰,發出冰冷的聲音,附近的幾顆頭似乎感到懼意,低下了聲音,&ldo;他們總是互相撕咬,誰還有那個心思去唱歌。&rdo;
佐沒有辦法,只好轉身,向看起來還十分遙遠的湖岸走去。
&ldo;等等。&rdo;泣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ldo;你說的或許是那個瘋女人。&rdo;
&ldo;瘋女人?&rdo;
泣轉向另一側,用他的竹竿往看不到頭的黑暗裡一指,&ldo;好像她本來直接就可以轉世,但是她非不幹,自願要來這一環。他們沒法給她定罪,就把她扔到了這一環附近的冰湖雪森裡呆著。&rdo;
佐順著泣的竹竿看過去,可黑暗裡什麼都沒有。
&ldo;從這裡你當然什麼都看不到,&rdo;泣的聲音無情而冷漠,&ldo;冰湖雪森藏在黑暗裡,那裡什麼都看不到,溫度比這裡還低。那裡沒有守環人,也沒有死靈。我不知道誰會願意呆在裡面,除了能聽到這些手足相殘的死靈的哀嚎,什麼都聽不到。除了瘋子,我真想不出還有誰願意去那裡。&rdo;
&ldo;但是她的聲音卻那麼空靈動聽。&rdo;
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佐,好像她也瘋了一樣。
半晌,他終於說,&ldo;我在這裡呆了上百個紀元,可什麼都沒聽到過。&rdo;
告別了泣,佐沿著剛才竹竿的方向,向黑暗中走去。
四周的溫度變得更低了,佐感覺自己的每個步子踏下去,腳底都要與湖面凍到了一起。可每次抬腿,她卻依然可以邁步向前。佐確實覺得自己擁有著和一般人不同的力量,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曾經是死神。死神不會在地獄裡死去,相反,她可以再次獲得力量。
雖然佐沒有感到自己獲得力量,但她卻隱隱感到自己就算再這麼無限地走下去也不會死。
這或許本身就是種力量。
她帶著苦笑,踏進了一片徹底的黑暗裡。
腳下是平滑的冰湖,在有光線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四周有什麼障礙物。佐將雙手伸向前方,開始慢慢地向前移動。除了遠處死靈們仇恨地喊叫聲,周圍什麼都看不到,什麼其它的聲音也都沒有。就這樣,乏味地、沒有方向地不知走了多遠,在黑暗中,再次亮起了銀色的光芒。
起初它們像細小的螢火蟲,飛舞在黑色的空氣裡,隨即點點光芒逐漸相聯、匯整合一束束的光流,光流再集合到一起隨著佐行進的方向向前飛去。在沉重的黑暗裡,出現裡一座茂密的森林,佐不確認這是不是一座真正的森林。因為每一棵樹木、每一條枝椏都是銀色的光芒交織而成的,它像是一座冰之森,又像是一座光之森。黯淡的光芒在黑暗中跳躍著,森林彷彿擁有著生命。
佐站在森林的入口,思考著自己是否要前進一步。
突然,耳邊又傳來了之前的詠唱聲。
但卻十分悲哀,十分孤寂,只是聽著那陌生的調子,就彷彿要掉下淚來。
就在此時,佐身側的口袋突然亮了起來,光芒愈脹愈大,隨即脫離了佐的身體,成為一個人形,立在她的旁邊。
佐訝異地側過頭去,突然那人形的光芒開始慢慢褪去光暈,輪廓也逐漸清晰。
緩緩地、緩緩地,一雙泛著紅色的金綠色眸子出現在那人形光暈之上,從那裡開始、呈現了一張熟悉而完整的面容。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佐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