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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分了工,喻易負責搜查房間中的大小物件,三危負責檢視書架上的書。
喻易找了一會兒,就手癢地想去碰掛在腰間的金算盤,不過還沒等他的手碰上金算盤,身後就傳來了三危的聲音。
「看看這個。」三危的手中拿著一個黑皮筆記本。
喻易當即給了足夠的重視,快步上前,接過了三危遞過來的筆記本。翻了幾頁,喻易便發現這是一個日記本。準確地說,這是一個普通城邦公民的日記本。
喻易從第一頁開始翻,翻到筆記本的一半處時,看到的日記都只記錄了再普通不過的日常瑣碎。喻易並不認為三危會讓他看一本無意義的日記本,於是耐著性子繼續翻,沒翻幾頁,一個詞蹦進了他的眼中。
這個詞是「永生」。
自那頁之後,每一頁似乎都與這個詞息息相關:
「城主的永生實驗成功了,明天就是洗禮日,這樣大家就可以一起獲得永生了吧。」
「今天城主公佈了一個宵禁制度,下午18:00到隔日6:00,每個人都必須待在家裡。我是不太搞得懂這個宵禁制度的用意,不過既然是城主立下的規定,一定是有道理的。洗禮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好多,感覺充滿了生的希望與喜悅。」
「今天也是為我們的城邦自豪的一天。自從洗禮日後,大家都學會了與人為善,這樣和諧美好的城邦,就跟傳說故事裡的理想鄉一樣。」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晚上的記憶有些模糊。難道是提前進入了更年期,記憶力退化了?有時候就連自己什麼時候,又是怎麼受的傷都能忘記。」
「我真不明白,大家都和睦相處的城邦裡,怎麼會發生綁架的事件?但是它確確實實還是發生了,還不只一起。現在那些失蹤的人沒有一個是被找回來的。那些破壞城邦和諧的人遲早會遭報應的!」
「最近總是莫名其妙陷入抑鬱,走出來了之後又覺得那些抑鬱的理由都很沒有道理,這可能就是當局者迷吧。」
「……」
從日記中看來,城主的永生實驗帶來的是一個更為和睦的城邦,這似乎是一件好事。
可是,他來到城邦後遇到的種種事情都在告訴他,這個城邦並沒有那麼簡單,至少絕對不會是一個「理想鄉」。
日記的最後一部分也證實了這一點,這個城邦似乎存在著一些不為人知的隱患。
其中「夜間記憶模糊」這一點讓喻易很是在意。
他剛進入城邦時,還是白天,平心而論,那時無論是前臺還是房東一家都對他表現出了足夠的友善。
然而到了夜間,房東一家就像是突然換了芯一樣,從絕對的善意變成了絕對的惡意。
宵禁的晝夜之隔彷彿也隔開了善惡。而從夜間到白天的轉換中,房東一家的言行也呈現出了一定程度的模糊。這說明這種記憶模糊很可能不是個例。
如果這種記憶模糊與善惡反差在整個城邦都普遍存在呢?
那大概是,半日理想鄉,半日地獄。
但白晝的理想鄉中,又是如何出現綁架這種事的呢?
……
吃完早飯後,寶貝就開始了在旅館中的閒逛之旅。雖然他的早餐無論是從味道,還是從可消化程度來說都對他不大友好,最終只能當個觀賞品,但是這不妨礙他的資訊處理器呈現出「開心」的資料。
換了個和廢星全然不同的環境,周遭的一切對他來說都顯得很新奇。
視界中的綠色濾鏡讓牆上的牡丹難以呈現出它們該有的艷麗,但寶貝依舊一面牆一面牆地看過來,看得津津有味。
寶貝再次伸出手指戳了戳牆上的花瓣,指尖硬邦邦的觸感讓他頗為失望地鼓起了嘴。
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