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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不聽,不知道!
喻易隔著窗簾對窗外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就好似聾子似的,晃蕩回床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拿過床頭擺著的吉他,邊哼著調子古古怪怪的自編小曲,邊彈了起來,對窗外一次比一次兇狠的劃拉聲可謂充耳不聞。
窗外飄蕩著一片恐怖的聲音,但窗內卻是一片不在狀況、自娛自樂的歡聲。
大概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從某一刻開始,喻易忽覺周圍亮度驟減,室內明亮的燈,突然毫無徵兆地就開始明明滅滅。隨即,喻易便感後背一涼。好像有一陣風,正在他的背後幽幽吹過。
喻易喉嚨一哽,這下什麼曲子也哼不出來了。他默默收了放在弦上的手,起身將吉他背在了身後,然後拎起了腰間掛著的金算盤。
可他一個抬頭,冷不丁就看到了面前的白牆。
此時的白牆已經稱不上是白牆了,閃爍的燈光,讓整面牆時灰時白,時明時暗,其變臉速度之快,讓自認行走江湖多年的喻易,都自愧弗如。
不僅如此,牆壁的中央,還有一個存在感強烈的龐大陰影,陰影深邃得像是熊孩子尿床後的新鮮被單。而在這陰影之中,竟睜開兩點妖異的紅光。
喻易一下子就與牆上那兩個紅點對上了。
一時間紅眼對黑眼,紅眼橫戈躍馬,黑眼兵荒馬亂。
喻易一個手抖,差點沒拿穩自己的寶貝算盤。他回頭看向窗戶的方向,便見此時的窗簾早就被掀了個徹底,露了其下被抓得慘不忍睹的玻璃窗。
即使隔了那麼遠的距離望去,喻易依舊很難忽視,窗上那如縴繩極力拉扯出的勒痕那般,深刻與駭人的痕跡。
誰能相信,造成如此刻痕的,只是一隻體積不大的烏鴉
此時,窗臺那隻烏鴉的眼睛,正幽幽泛著紅光,幽幽地望著他這個方向。
而烏鴉身後的天空,正午的太陽高懸天際,卻無端減了亮度,看不出分毫的明媚,只翻出一片灼目的蒼白。
烏鴉黑色的身軀逆光,彷彿成了一道純粹的黑影,這黑影的身軀不斷地膨脹,虛化。
看著此情此景,喻易心中只有兩個字:危險。
房間內的怪風透過喻易單薄的道袍,使勁雪上加霜,喻易朝著房門的方向步步後退。
事情的發展也沒有如他期待的那般發生轉機,烏鴉的身影在陽光下微微扭曲,直衝玻璃窗。
緊接著的玻璃破碎聲即使在狂風中也顯得異常清脆。
但這也宣告著喻易短暫安全的境遇徹底被打破。古怪的烏鴉在原處撲靈幾下翅膀,就直衝喻易而來,連帶著日光下龐大的陰影鋪天蓋地地朝著喻易碾壓過來。
俗話說了,三十六計走為上。喻易自認混跡江湖多年,練就了一身逃命的好本事,這時候絲毫沒想過正面對敵,果斷轉身向房門處狂奔。
喻易多年來練就的臨陣脫逃的本事,讓他在這時候跑得很快。然而烏鴉的飛行速度更快。在他的一隻手按下了門把時,烏鴉已經衝到了他面前,刀鋒一般的利爪直朝他面門而來。
喻易急中生智,雙手攥著金算盤的兩端往前面一擋。
恍若刀劍相接的聲音短促地傳來,來自前方的衝擊力震得喻易虎口發麻,而算盤與鳥喙相撞時,鳥喙的尖端狠狠地透過金算盤的縫隙刺過來,僅差分毫就扎到了喻易的鼻尖。
好在喻易的金算盤足夠堅固,險險擋住了這一波攻擊。
喻易借著烏鴉愣神之際,趁機把算盤往後一拉,急退幾步出了房間,剛出房門就用手肘抵著關了房門。
喻易擔心烏鴉如破窗一般破門而出,於是用半個身子抵著房門,把耳朵貼在門上,警惕地聽著門內的動靜,奇怪的是,別說破門了,他連絲毫的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