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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邁步上前,將耳朵貼在了門板上,企圖透過這個舉動更加精確地聽出這個外來者具體的動靜。
沒過多久,腳步聲停了下來,準確地說,是停在了這塊薄薄的門板之前。
緊接著,一陣敲門聲響起。
對方一共敲了三下,每一下的力道都恰到好處,且間隔都分毫不差,這足見對方應該是個極度守規矩的人。
不過由於喻易的耳朵正貼在門上,這敲門聲剛好順著他的耳廓進去,自然就顯得不那麼友好了。
毫無防備之下被震到,喻易隔著門擠眉弄眼了一番。他挪了挪腦袋,稍微了把耳朵拉離了門板,以防對方再次敲門,不過動作上絲毫沒有開門的打算。
他原本以為對方一次敲門沒得到回應,要麼會敲第二次,要麼就直接撞門而入了,但奇怪的是,不僅敲門聲沒有響起,而且從那一刻開始,所有來自那位外來者的聲音都消失了。
等了約莫一分鐘後,喻易再度將耳朵貼在了門板上,想要聽出對面正在做什麼。
……
三危端端正正地站在這最後一個隔間的門前,恪守禮節的扣門動作讓他看起來宛如一個紳士。
在發現敲門無人應聲時,他平靜地收回了手,看著面前阻隔了隔間內部畫面的門板,微微鬆了一口氣,但下一刻,原本弧度平直的嘴角又微微抿起。
走到這個門前的時候,他突然又能感應到其中的能量波動了,但這個能量波動對一個生靈來說,著實顯得有些微弱。
在他這裡,如此微弱的能量波動只會是隔間中的人受了危及生命的重創,危在旦夕。
三危握著傘柄的力道重了重,然後,他面無表情地抬起腿,向著面前的門板踹過去……
門板內側的喻易正疑惑聽不到外面的動靜。沒想到,下一秒,他原本還貼著,並覺得固若金湯的門板就這麼在他面前轟然倒塌。
破碎的木塊與木屑驟然炸開,好在喻易後退及時,躲開了幾塊要命的木塊。但門板倒塌那一瞬間的巨響震得他腦袋至今還在嗡嗡作響。
他的墨鏡也被震得一抖,著陸的中梁幾乎落在了鼻尖的位置。從外人看來,此時他的墨鏡架得東倒西歪,表情堪稱目瞪口呆,頭髮上還落著幾道木屑,額上那點硃砂更是出奇加重了他全身上下狼狽的呆滯感,總之不是什麼好形象。
門板倒塌後,喻易自然就看到了門板後站著的男人,這個男人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那個黑斗篷下不知藏著什麼的男人。
虧他剛剛還覺得門後的人應該是個紳士。
反應過來的喻易抹了一把頭髮,又推了推墨鏡的中梁,強行把還戀戀不捨的目光,從門板碎片間的那張符紙上撕了下來,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肉都在叫著痛。
「兄弟,尿急啊?」喻易硬生生扯出一個笑。
黑斗篷男人慢條斯理地收回穿著黑色西褲的腿,像是什麼都沒有做那般從容而鎮定地端立在原地。
透過墨鏡來看,眼前的男人全身上下被加了一層灰調,就像是隔著水霧看人那般,更增添了一種神秘感。
而因為男人用黑色的斗篷擋住了大半張臉,如此望去,他通身儘是一種孤冷的氣質,孤冷得近於傲慢。
「抱歉。」一句道歉在黑斗篷男人的口中是公佈嚴肅事項時的陳述句,似乎更加深了這種傲慢感。
不過不管對方的語氣如何,喻易都著實沒想到,對方會為這件實際上稱不上過失的事情道歉。畢竟這個遊戲機制已經把每個人都放在了對立面。
喻易一時摸不清對方的態度,剛想打個馬虎眼混過去,餘光卻掃到了衛生間的一角。喻易墨鏡下的眼神微微失真,面上卻毫無異常地綻開了一個友善的微笑。
「人有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