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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青拿出兩個,放進微波爐。
短暫「叮」地一聲後,微波爐停止轉動,白茫茫的熱氣裡飄滿糯香。
他輕輕鎖上了門。
劉景浩在樓下等他。
「來了?」
「嗯。」
劉景浩接過他手裡的行李,堯青笑了笑,沒推託。
飛夜航他怕餓,又不想吃基地食堂,所以每次都會拿兩個糯米糰。
「車上有吃的。」
劉景浩見他苦哈哈地啃著飯糰子,寒酸得讓人心疼。
堯青入座時掃了眼,後座堆滿進口零食與高檔酒水,符合某人的豪闊作風。
車緩緩地開。
夜裡風大,堯青開了半扇窗,被吹得睜不開眼。
劉景浩直接鎖了,開足空調,車廂內漾出一陣電子樂。
堯青意外發現,這歌他聽過。
berl樂隊的《take y breath away》,復古低吟,滾燙絢麗的80年代好萊塢金曲。
「《壯志凌雲》?」他單手托腮,喃喃吐出一句似問非問。
「什麼?」
「這個,」堯青指了指電子屏,「這是一部電影的主題曲,《壯志凌雲》,阿湯哥演的,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劉景浩掌著方向盤,哼哼一笑:「好看嗎?」
「沒你好看。」
堯青雙腿交疊,瞥見後視鏡裡男人的臉極短暫地紅了一下。
有點意思。
過了半晌,劉景浩兜著聲兒說:「嘴一下子這麼甜,是報答嗎?」
「可以這麼說吧。」
堯青敞開制服外套,緊實的腰線處荷爾蒙四處亂飛,空氣中浮滿有色幻想。
「報答機長大人大半夜送我,全公司最帥的黃金單身漢深夜相送,上航司頭條得羨慕死多少小姑娘?」
「這是你應得的。」劉景浩拍了拍方向盤,頓了一頓:「真報答我,就別機長機長地叫了,叫我劉哥吧。」
堯青驀地不說話了。
車內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是自己太直接了嗎?還是太心急?
他就不愛聽堯青機長機長地叫,機長是職銜,下了飛機他是劉景浩。
為什麼就這簡單的訴求,他不肯滿足下自己?
工作上也沒見他如此鐵石心腸過,空乘不應該有求必應嗎?
還是說,自己在他心裡,根本就可有可無
「劉機長,前面路口放我下就行。」
你聽,這是還把自己當同事呢。
劉景浩悶不啃聲地停下了車,連告別的話也不想講了。
「今天謝謝你送我,不嫌棄的話,這個糯米糰給你吧。」
分別時,堯青遞來個糯米糰。
劉景浩半推半接地收了下來——一個破糰子就想糊弄自己?
沒門兒的事。
「堯青……」
臨走前,劉景浩把他叫住。
身前人站住身,路燈昏光渙散,落得一身滾金燙色。
男人慢悠悠轉過頭來,眼睛夜裡會發光,像兩顆璀璨的星。
「怎麼了?」堯青淡淡問,真好,今夜的某人也格外好看。
「十年前,荊川航大09級特訓班,那個一下模擬機就吐得死去活來的小男孩,你還記得嗎?」
「啊?」
「他是不是很沒骨氣,總說要做世上最棒的飛行員,可連最基本的體測都過不去。你說這樣的人,你會記得他嗎?」
堯青不知道他在講什麼。
「現在他做到了。」劉景浩穩步上前,咬字鏗鏘有力,「可好像,還是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