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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青咬了兩口包子才想起些事,甕聲問,「你吃了嗎?」
「吃過了。」男人嚥了口口水,將伸到嘴的包子塞回到他懷裡,「讓你吃就吃,屁話真多。」
堯青邊咀邊抿著豆漿,過了會又說:「可是我衣服還在酒店……」
「穿我的。」男人摳著鞋底板上的某個泥點子,怎麼摳都摳不掉,簡直是糟糕透了。
「劉景浩,」堯青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幹嘛對我這麼好?」
「我傻逼。」男人頭也不抬。
「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可以原諒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堯青坐直身子,即便就這樣隨便躺了一夜,醒來時依舊要容光煥發。
「兩個包子一杯豆漿就想讓我原諒你?痴心妄想。」
「你瞎嘀咕個啥?」男人瞪了他一眼,「趕緊吃,吃完了回去,別礙著我補覺。」
回劉景浩家時堯青凍得直哆嗦。
他從前從不知道,劉景浩居然還會開摩托。
而且還是大冬天地開摩托。
而且還是大冬天以生死時速的模式連開十幾公里的摩托。
縱使他有劉景婷的頭盔護住腦袋,但擋不住一身薄肉甩在風裡,就這樣甩了一路。
下車時兩條腿抖得跟殘廢一樣,好幾次摔在男人身上,路都沒法走。
男人憤憤然看著眼前毫不中用的堯青,迫於無奈,只得彎下腰,作勢要揹他。
不料某人一把將自己推開,堅持要自己扶著牆走,結果沒走兩步撲通一跤,手背劃拉出好幾道血口子。
劉景浩見狀慍道:「活該。」
堯青捂住傷口,狼狽地從雪地裡爬起來,肩膀一抽一抽地走到前面去。
後頭人問:「疼不疼啊?」
堯青咬牙不回,頭使勁地搖。
「疼就是疼,不疼就不是不疼,搖頭是什麼意思?」
「不疼。」堯青瞥回半張被凍紅的雙眼,任血掉在足尖上,他另一隻手努力在包裡翻找著紙巾。
「我真是倒黴,早知道就不該帶你回來,一堆的麻煩。」男人從褲袋裡拿出一包紙巾,粗暴地拽過某人的手,眉目剛冷。
「別動。」劉景浩瞪了眼反覆掙扎的某人,語氣兇狠,「等會血越流越多別說我沒管你,麻煩精。」
堯青不吱聲了。
周身風雪無盡,卻不隆重,反而襯得窄巷中別有一番風情。
男人拽著那隻手,一邊哈著氣,一邊用紙擦拭著傷口邊的血,神態之專注,彷彿在修復一件故宮珍寶。
堯青清冷道:「是我自己摔的,跟你沒關係。」
「別動。」男人又瞪了眼他,口吻嚴肅,「受了傷就本分一點,別裝得跟太子登基一樣。」
「誰太子登基?」堯青長眉一挑,往回抽了抽手,辯駁道,「我都說了不要你管,你裝什麼無微不至?」
「那你自己擦!」男人懨懨甩開那隻手,將紙巾捏成球扔到他臉上,「真以為誰願意碰你?」
堯青抱著手說:「自己擦就自己擦,擦完我就回去,你以為我很想理你?」
話剛說完,掌心處一陣劇痛,堯青不由得「啊」了一聲,額頭霎時逼出一大頭冷汗。
劉景浩幸災樂禍地瞅著他說:「求我啊。」
堯青強忍住痛,吭吭哧哧往外走。
「你真要回去啊?」男人喊。
堯青一刻也不想留。
「工資不要了?」男人舉著手機,「一天一百五,演員錢我還沒付你呢。」
「不要了,留給你買棺材吧。」堯青憤憤然回頭瞪了他一眼。
下一刻,男人似一陣風般地跑到他跟前,二話不說,扛起人就往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