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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怪我。”
遠處的最後一絲天光被黑夜吞沒,沈捷動了動被壓麻的胳膊,懷裡的岑沛安忽然激動起來,他以為沈捷要把他帶回地下室,舉起那隻傷痕累累的手伸出一根手指,帶著哭腔懇求道,“一分鐘,再看一分鐘好嗎?”
“想看多久都可以。”沈捷換了個姿勢抱他,“不會再回那個房間了。”
過了好久,岑沛安才遲緩地說,“謝謝。”
沈捷親了親他的額頭,雙手抱著他,闔上雙眼輕輕地搖著躺椅,聽岑沛安的心跳和呼吸。
矮桌上放了一盆花,花心是淡紫色,越往花瓣邊緣顏色越淺,清冷高貴,岑沛安餘光瞥過去,“那是什麼花?”
“三角梅。”沈捷似淡淡笑了下,“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穿了一件漸變紫的襯衫,很襯你,當時我在園子裡抽菸,遠遠看著你在宴會廳裡唱歌,之後你走錯房間”
“後來我偶然看見這盆花,覺得很像當時的你,就買回來養著了。”
“好看嗎?”
岑沛安沒有說話,他朝那盆花伸出手,用手指輕輕碰了碰花頭,淡紫色的花瓣微微搖曳。接著,他面無表情地捏住幾朵花,用力地扯下來。
沈捷眼裡閃過某種複雜的情緒,但轉瞬即逝,他沒有動,靜靜地看著岑沛安把那盆花全部摧毀。
確實可笑,他精心呵護著象徵岑沛安的那盆花,卻把岑沛安養得遍體鱗傷。
沈捷抱著他在客廳坐一整夜,天亮前,岑沛安睡過去,醒來時依舊趴在沈捷懷裡,只是空間明顯變得狹窄。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扭頭看向車窗外,看著陌生的街景,“去哪?”
“醫院。”沈捷輕聲回答,“沛安,你病了。”
做完一系列檢查,岑沛安被護士推走,只剩下沈捷一個人坐在走廊裡,他雙手握著岑沛安的檢查結果,良久,他才抬起頭,看著診室上的精神科三個字。
這不是沈捷想要的結果,他只是想要得到岑沛安,卻沒有意識到這一切是在摧毀岑沛安。
剛入院是岑沛安精神狀況最差的時候,他根本沒有辦法待在密閉的空間裡,他不許護士關門,無論風雨陰晴,他都要坐在窗臺上看著外面,天一黑他就會躲到床底下,側著蜷起身子。
有時候他看到沈捷就會發出痛苦凌厲的尖叫,但有時候他又會半夜突然驚醒,從床下爬出來哭著喊沈捷的名字,直到沈捷把他摟在懷裡,他才會慢慢平息。
岑沛安像是分裂成了兩個人格,一個對沈捷恨之入骨,一個又對沈捷過分依賴。
深秋至凜冬,岑沛安接受了長達三個月的心理治療。
小年前,榆京下了場大雪,岑沛安習慣坐在窗臺上,他鼻尖凍得通紅,伸出手去接紛飛的雪花。
雪花輕盈地落在他掌心,很快洇開消失。
病房門開啟,沈捷來接他出院,看他穿著單薄的毛衣坐在外面,不免皺了皺眉。
“又不穿外套。”外面風雪大,從停車場走上來有一段距離,沈捷嗓音被吹得又低又沉,他脫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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