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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屋裡看。
下午的陽光燦燦,折射出流彩的光,籠照在床前的地板上,光線在岑沛安蓋的被子上切割出一片片好看的形狀陰影。
這本該是一個溫柔美好的午後,或者說,是沈捷所期盼的某個未來午後。
沈捷從煙盒抽出一根菸,捻在指間,他沒抽,只用手不停搓揉菸蒂緩解煙癮。
晚飯前,岑沛安醒了一次,沈捷把人扶起來,靠在自己懷裡,用勺子一勺一勺地給他喂粥。
粥沒吃兩口,岑沛安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這種情況持續了兩天,岑沛安反反覆覆地燒,退燒針,退燒藥,怎麼治都不管用,藥效一過他又開始燒,整個人燒得像個小火爐。
岑沛安燒退不下去,芳姐和陳醫生都著急,沈捷倒是沒什麼情緒波動,按部就班早出晚歸,應酬拜訪。
明明他才是罪魁禍首,卻表現得這麼薄情寡義。
到第三天,沈捷推了一天的工作,也沒讓陳醫生來扎針,吃過早飯手裡拿著酒精棉,就自己上樓了。
沈捷坐在床邊,擰乾沾過冰水的毛巾,疊好放在岑沛安額頭上,又用酒精棉給他擦手心和腳心。
量體溫,擦酒精棉,每隔二十分鐘,給他換一次浸過冰水的毛巾,沈捷就這樣不厭其煩地守了一天。
好在這麼做也不算徒勞無功,岑沛安中間醒了一次,昏昏沉沉眯著眼睛,嘴裡嘟嘟囔囔。
沈捷一俯身靠近,聽到他在罵自己畜生。
“”
沈捷氣得站在床邊,舌尖抵著腮幫,牙咬了又咬,最後捏著昏睡中人的臉,沉聲說,“岑沛安,你就磨人吧。”
晚上,沈捷照例給他擦身子,物理降溫,又給他塗藥膏。這兩天臥室一直不敢開窗通風,屋裡全是酒精棉和藥膏的清苦味道。
沈捷洗完澡出來,看床上人換了個姿勢,岑沛安背對他側躺,蜷曲著身體,抱著一個枕頭縮排被子,那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什麼時候醒的?”沈捷停下擦頭髮的動作,走過去發現岑沛安睜著眼睛,目光呆板木訥,渙散地盯著牆上的畫。
聽到聲音,岑沛安遲緩地轉過視線,他先是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然後瞳孔裡極速瀰漫進恐懼,掙扎著向後躲,慌不擇路地把枕頭蓋在腦袋上。
“別動我!”
他叫著,聲音尖銳刺耳,沈捷陰著臉直起腰,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著他因害怕和無助縮成一團,在被子下微微顫抖。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捷淡淡開口,“不想你姐姐嗎?”
他說完,被子下的縮頭倉鼠緩慢動了動,又過了一會兒,雙手捏著被沿,一點點下拉露出淚霧霧的眼睛,充滿懷疑地看著沈捷。
沈捷這個人長久和聰明人打交道,所以他向來不把話說滿,總是說得模稜兩可,好在岑沛安還不算笨,能聽出來他這句話的言外之意——讓他見岑思鬱。
不過沈捷附加了一個條件,讓他好好養病,病不好,休想踏出這個大門。
岑沛安咬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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