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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素淺的父親乃是正四品上黃門侍郎,當年沈玉箏的父親受冤遭貶斥,姚大人亦在勸諫先皇之列。
此恩此德,沈玉箏時時放在心底不敢或忘。她握住姚素淺的手,依稀記得當初自己離開帝京時,這個還是十三歲的姑娘哭得有多傷心。
她到臨安之後,兩人也曾有過書信來往,只是後來礙於朝政時局需要避嫌,這才斷了聯絡。
&ldo;我與姐姐有過金蘭之盟,自是緣分深厚。&rdo;她道,眼底已有一絲他鄉遇故知的動容。
姚素淺的目光微抬,落在陸嫀臉上:&ldo;這位妹妹是……&rdo;
陸嫀立即起身,向姚素淺行禮。只是不知道說什麼,十分侷促地望著沈玉箏,似乎是希望她能夠緩和尷尬。
這樣忐忑不安的眼神,引得姚素淺不禁一笑:&ldo;是我唐突了,你快坐下。&rdo;
&ldo;這是與我同房的陸嫀陸采女,&rdo;沈玉箏忙替陸嫀解圍,&ldo;不知與姐姐同房的是誰?&rdo;
姚素淺的臉色一黯,正要開口說,殿中忽然喧譁起來。她一時住口,往吵鬧的地方看去,登時捏緊沈玉箏的手腕道:&ldo;是她,這人是容妃的庶妹。&rdo;說著便有些急躁地站了起來,&ldo;有道是唇亡齒寒,我與她既然是同屋,便不能看著她由人欺負。&rdo;
只見是那孔丹青跌倒在地,一名粉色宮衣的采女正疾言厲色道:&ldo;孔氏,你好大的膽子,那個賤婢哪裡來的資格與端肅太妃相提並論?你口出妄言膽敢藐視端肅太妃,可是仗著容妃娘娘能給你撐腰,連太妃都不放在眼裡了?若容你這樣的人入了上林苑,那日後上林苑豈不沒了章法。&rdo;
正文 第3章殃及池魚
&ldo;我……我並沒有藐視太妃的意思。&rdo;孔丹青辯解道,不過聲音太過渺小,還未說完,便又被那采女蓋了過去。
&ldo;你還說沒有?你明明有說當年太妃亦是騎馬應選,沈氏之舉並不算失了體統,這裡所有人都聽到了,你還敢狡辯?哼,好‐‐你若不認,咱們就去司正大人面前評評理!&rdo;說著竟上前硬拖拽孔丹青起身,要將她扯出聽音殿去。
陸嫀愕然:&ldo;這人實在是太野蠻了。&rdo;
&ldo;她是門下侍中之女餘應雪,據說之前一直養在塞北外祖家,脾氣是一等一的火烈。&rdo;姚素淺道,看了看沈玉箏,&ldo;看來此事是因你而起,你不方便過去,安心在這裡便是。&rdo;
沈玉箏立即拉住她,眉頭緊皺:&ldo;姐姐,我看此事不簡單。任憑餘應雪的脾氣再如何暴躁,宮闈之事也是她一個小小采女能夠宣之於口的嗎?再者,姐姐難道沒有聽出來,她這言裡言外的意思,分明是衝著容妃娘娘的。&rdo;
新帝楊舜聶這幾年獨寵容妃,早已引起後宮諸妃心生不滿。她只怕,餘應雪亦是做了他人的棋子,用來刻意栽贓孔丹青,甚至抹黑容妃。
端肅太妃是先皇最為寵愛的妃子,亦是當朝平南功臣‐‐朔王的生母,餘應雪挑了這麼個天潢貴胄之人來虛張聲勢,這像是一個常年生長在塞外的人,能夠瞭解到的嗎?
騎馬應選不過是個藉口,這場風波並不是因沈玉箏而起,要真的論起來,她才是真正無辜被殃及的池魚。
&ldo;孔丹青之所以會應選,相信姐姐也必知其中原委。既然我們都清楚,那麼那些妃子又會怎麼想?與其讓她成為容妃娘娘的左膀右臂日後難以剪除,不如在浣花宮就動手,讓她連御榻都摸不到,豈不更為省心?&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