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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澶聽罷,心下怔楞,原昨日沈肅容在床頭說與她的話竟是真的?她還道是發了夢的,一時桃羞杏讓滿臉緋紅,只嘴硬道, 「你莫胡說。」
「天可憐見,昨日公子在姐姐房內可是三進三出,不止我一人瞧見了, 姐姐堵得了我一人的嘴,可還能管住旁的人?」
青徊說罷,已然笑開了花,霜澶卻無法,只得趿了鞋上去追人,青徊如何能被她追到,二人在屋內好一陣打鬧。
……
霜澶於宅院中待了幾日,沈肅容果然再不曾來過,一應的果子糕點也不曾有,遑論寫了私語的絹布了,霜澶只道是度日如年一般,每日都恨不得板著手指頭去過。
她不知沈肅容是擇了哪一日去觀裡,又不敢去問沈遠,沒得教人覺得她急不可耐,她自然不是急在這上頭,她只是怕觀裡伙食不好,沈肅容用不慣罷了……
這日天朗氣清,青徊與霜澶一道在屋內,青徊做女紅,霜澶在一旁學,全當是打發辰光的了,只這事也是要天賦的,那針線在青徊手裡頭便是遊龍引鳳,在霜澶手裡卻好似惡狗撲食一般,不過三兩下便心下訕訕。
青徊見狀,遂放下針線道,「姐姐,不若咱們出門去罷,好過在屋裡與針線較勁的。」
霜澶原是不想出門的,只架不住青徊的軟磨硬泡,只道上回跟公子去抱月閣,說好是去吃點心的,不想打個轉兒便回來了,眼下她還被饞蟲吊著呢。
霜澶自來了這宅院,還未自己出去過,一時猶疑。
青徊卻將霜澶看穿了,只說帶上沈遠一道,橫豎沈遠是練家子,不怕的。
至此,三人便一道出宅院去了,沈遠駕馬車,青徊與霜澶在車廂內坐著。
不想青徊卻是個坐不住的,時不時便要掀開車簾與沈遠說話。
「沈遠,你車可要駕穩些,若教咱們顛著了可仔細你的皮。」
「沈遠,還有多久到?」
「沈遠,你從前跟著咱們公子的時候多,那抱月閣的點心你可有用過?」
沈遠還是那般不大理人,五六句裡頭不過回個一兩句,青徊倒半點不覺疏離,倒似是開了話匣子言笑晏晏說個不停。
不多會兒便到了地方,霜澶推開窗戶去瞧,心道沈遠做事這般小心,特意將馬車停在抱月閣街對面的小巷子口,想來是怕像上回那般碰著人教衝撞了的。
霜澶與青徊原是想下車,卻被沈遠攔住了,沈遠只道雖是日間,抱月閣這樣的地方還是少來為妙,沒得教公子知曉了也不好,只問要吃什麼他進去買便成。
霜澶心下迴轉,原也是這個理,左右不過是想吃裡頭的點心,誰人去買都是一樣的,故而應下了。
沈遠入內去,青徊支著腦袋朝看著窗外,倒似是入了定一般,哪裡還有方才半點的坐立不安?
半晌,霜澶忍不住隱了笑揶揄道。
「莫看了,不過是買盒子點心,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你竟也不放心麼。」
青徊正瞧著抱月閣發呆,身後傳來霜澶的聲音,一時愕然,腦中迴轉了好些彎彎繞兒才琢磨明白霜澶在說什麼,隨即迴轉過身,羞紅了臉面,「姐姐你胡說甚,沈遠有什麼好教我不放心的!」
語畢,又覺不對,青徊復道,「我對沈遠有甚不放心的。」
似乎也不對,青徊正懊惱之際,霜澶佯裝不解,「我在說點心,你扯沈遠做什麼。」
青徊聞言一時怔住,待想明白眼下她是被揶揄了更是不得了,倒似是被戳了肺管子,這便要撒潑了一般,半點不管這麼大的反應落在旁人眼中可是此地無銀了。只見青徊騰得站起身,正要開口,不想馬車竟好似趔趄了一下,雖說不至於撞倒,可霜澶二人在車廂內還是教晃動了一番。
青徊隨即僵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