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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拿著好幾個燈籠,跟在她的身後。燈籠實在太多了,桑落找到之前給她冰糖葫蘆的小師妹,送給她一個,又分了幾個給看著順眼的路人。這樣一來,二人手中便只剩下月亮和花枝形狀的兩個燈籠了。
至於可以放進水裡的河燈,也有人送給她。桑落牽著神君的手跑到湖邊,半蹲下來,將花燈放到水面上,使用火系的術法將其上的蠟燭點燃。
柔和火光照亮了少女白皙的臉頰,她閉上眼睛,輕扯了一下神君的衣袖,「一起許個願吧。」
「許願?」神君微怔,旋即點了點頭,「好。」
花枝隨風搖曳,抖落清冽芬芳。月光灑落湖面,水波微皺,星星點點的花燈隨著水流飄遠。
桑落睜開眼睛,好奇地問:「你許了什麼願?」和我…有關嗎?
後半句話她沒問出來,只是在心裡想著,如果真的和她有關就好了。
神君卻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又許了什麼願?」
桑落瞥了他一眼,像被戳到痛腳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轉頭就跑:「保密!說出來就不靈啦!」
神君唇角微翹,悠閒起身,好整以暇地跟在她的身後。
「那我也保密。」
你追我趕了一會兒,二人很快便遠離人群,來到一處假山涼亭上。桑落扶著描金的廊柱,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下午的時候她一直在練劍,又逛了這麼久的街,早就累得不行了。從假山上垂眸看去,波光粼粼的湖面盡收眼底,桑落只覺得腿軟。
神君垂眸看了她一眼,「累了?」
桑落扶著柱子點了點頭。
神君淡淡地收回眼神,忽然轉過身去,半跪下來,不顧清冷霜白的衣擺沾上塵埃。
桑落看了他一眼,「你、你這是……」
「上來。」
神君的嗓音沉靜冷淡,語氣不容置疑。
桑落略微出神地「哦」了一聲,趴在了神君的後背上。
「抓穩了。」神君站起身來。
二人就站在涼亭的邊緣,下方是陡峭山石、深廣湖面,桑落生怕掉下去,緊緊地抱住了神君的脖頸,雙腿微微收緊,夾住他勁瘦的腰。
修長如玉的手指撫上了她纖細的腳踝,桑落耳尖泛紅:「你……」
神君也不解釋,只是抓住了她的雙腿,背著她朝山下走去。
山路上種滿了盛開著瓊花的仙樹,靈氣氤氳,宛若仙境。神君清冷的髮絲在月光映照下流淌著清輝,隨風拂動,迤邐至桑落的唇邊。
唇瓣上傳來細碎的微癢,他身上清寒的冷香亦沁入鼻尖,桑落心跳的速度微微加快,卻分辨不出是剛才爬山戲耍累著了才會這樣,還是……因他而心動。
少女若無其事地搖了搖頭,將微微發燙的臉頰埋在了神君冰冷的髮絲間。他的肩膀寬闊挺拔,步伐也很穩,給人十足的安全感,她倚在他的肩上,清澈眸中劃過一抹舒適的慵懶。
二人從假山的另一側下來,這裡人少一些,比起喧囂熱鬧的湖畔,環境也更為清幽雅緻,有不少買衣服飾品的店鋪。
桑落還想再逛逛,但一想到她現在還被神君背著,連走路的力氣都沒多少,便打消了想法。
不料,她逗留在店面上的視線,被神君察覺到了。
他背著她直接走入了一家店鋪。
桑落連忙從身後扯了扯他的衣服,「快放我下來啦……」
神君的手依然撫在她的腿上沒動,放慢了腳步,帶著她在店裡轉悠。
老闆娘看到這一幕,連連稱讚:「姑娘,您和這位郎君可真是恩愛啊!」
桑落又把臉頰埋進了神君的銀髮裡。
來都來了,她索性買了幾件髮飾、玉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