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新生(第1/4 頁)
車停在ktv門口,徐柏樟站在車邊等。他正要打電話,於清溏提著袋子回來了。
徐柏樟收回手機,“怎麼這麼久。”
於清溏手還溼著,“去了趟洗手間。”
徐柏樟遞紙給他,“嗯,上車。”
司機把車停到酒店附近,兩個人牽手沿河散步。
潮溼空氣裡能聞到新草香,徐柏樟掌心向內,指腹打磨著他的骨節輪廓。
“清溏。”
“嗯,在呢。”
徐柏樟手心皺緊,“剛才,你抽到了什麼?”
“不是說好事後不問。”
掌心的麻痛緩緩散開,“好,不問。”
於清溏又轉回來,“但是你……”
徐柏樟打斷他,“說好事後不問。”
本就是場遊戲,怎麼玩都看參與者的意願。徐柏樟甚至可以寫兩個真或是兩個假,也可以把假的當真,或是真的為假。
不論如何,偷看兩張紙條的自己都違反了遊戲規則,他多侵犯了一條隱私,並不光彩。
於清溏說:“好,我也不問了。”
假期短暫難忘,於清溏調整好心情,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熬過漫長的等待期,他接到了公安局陳隊長的電話。
在徐柏樟的陪伴下,他們如約來到接待室。
“我們在揚洛身上找到了錄音筆和針孔攝像頭,這部分涉及重要證據,無法作為遺物交給您。”
於清溏抬不起頭,臉僵得像被風石化,“嗯,我理解。”
徐柏樟在桌下握緊於清溏,他手冷得像化不開的冰。
陳隊長把包著透明塑膠膜的手機遞給他,“在事發地附近找到的,我已向上級申請,可以交還與您。”
“案件在審理中,我無法向您透露細節。但不管是揚洛同志的證據,還是徐昊同志的證詞,都為調查提供了非常重要的線索。”
“同時,也感謝您的配合。”
於清溏:“嗯,辛苦您了。”
陳隊長:“都是我們該做的。”
事情交代完畢,陳隊長關上接待室的門,把剩下的時間留給他們。
於清溏摸著冰涼的手機外殼,裡層有化不開的泥土。
手機還是七年前的款式,警方應該開啟調查過,螢幕顯示百分之八十的電量。
於清溏習慣性點開相簿,照片和影片都都停在案發前一天。
相簿裡除了路邊的野花、窗臺的青草、博物館的壁畫,還有貓咖的金漸層,剩下的,都是他們三人的日常合影。
於清溏點開備忘錄,熟絡輸入密碼。最新一條的記錄時間是2017年4月15日,23點11分。
【他們意識到有人進來了,正在找,應該很快能發現我,我逃不掉了。
我把針孔攝像頭包著塑膠袋吞進了肚子裡,希望警察能發現證據,把萬惡的組織消滅掉,絕不讓
惡勢力存活在社會上。
他們窮兇極惡、喪心病狂,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就是擔心思妍,她要是回來了,見我不在,搞不好會衝進來。清溏,你千萬要攔住她,拜託了,別讓她做傻事。
你們不需要救我,別和我一起遭殃。
清溏,思妍,如果你們看到了這段留言,說明我真的遭遇不測了。
不許難過,也不要為我哭。
如果能用生命換來線索,我此生值得。即便我還不是正式記者,也願為了社會安定竭盡所能。
我從小沒有親人,連自己哪來得都不記得,你們就是我最親最親的人。我不後悔今天的決定,只是遺憾再也見不到你倆,咱們的春秋大夢計劃也沒辦法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