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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傾舟一開始很討厭他,青春期的男生被同齡人撞破自己偷偷摸摸哭,很丟人,更何況殷澤衍這個人在學校一直都是老師頭疼的學生,逃學打架沒有他不做的。
他以為自己能夠堅持不理會,但中間殷澤衍纏得緊了,一向脾氣溫和的他也破天荒的在教室發火:「殷澤衍!你幹什麼?!」
殷澤衍也一臉委屈,他最近都這麼討好了,林傾舟根本油鹽不進,周圍那些被他拒絕過的小姑娘都在看著,他臉皮微燙,不服輸站起來質問:「你憑什麼不和我做朋友啊,你和他們都是朋友,憑什麼就我不行?!」
「我就是討厭你有問題嗎?」
「有問題,問題大了!像我這麼可愛,你應該喜歡我!」
林傾舟一時愣住了,他第1次見臉皮這麼厚的人,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嫌棄的看他一眼轉身坐下。
堅持真理,狗咬他,他不能咬狗。
殷澤衍忿忿不平,但也沒辦法,只能還纏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從那天遇見林傾舟,他就只想和他呆在一起,偶爾說說話也好,但林傾舟不理他,甚至還說討厭他,他就開始惱火,還有點難過。
殷澤衍從小也是天之驕子,長得又帥,在學校不少追他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想和一個人交朋友,還他媽被嫌棄。
兩個人關係一直都是一頭熱,基本都是殷澤衍貼上來,後面林傾舟也已經習慣了,相處了小半年的時間,高二下學期課程越來越忙,林傾舟要考的藝術學校分數線很高,經常不吃飯就來上課。
殷澤衍知道後常常給他帶吃的,為了保暖放在懷裡捂著,上自習課給他吃,這個時候兩人已經是朋友。
一天上自習課,殷澤衍又拍拍他肩膀,一臉神秘在懷裡掏出一個烤紅薯,林傾舟摸了摸還是滾燙的,皺起眉:「這個放在懷裡不燙嗎?」
「不燙,沒事,不放懷裡就涼了。」殷澤衍扒開紅薯皮送過來:「你嘗嘗這個可甜了,我經常買他家的,你先吃,吃剩了我再吃。」
林傾舟有些不好意思,吃人家東西還讓人家吃剩的:「我們一起吃吧,我又不嫌棄你。」
殷澤衍笑笑讓林傾舟吃了第一口,林傾舟咬得一旁給他留了另一旁多的,他拿過來手心緊張得冒汗,看著林傾舟咬下去的位置,莫名想嘗嘗他吃的地方。
心裡這麼想,也這麼做了,林傾舟有些呆愣地看著他吃著自己咬過的地方,臉瞬間就紅了,心跳如擂鼓轟鳴。
有什麼東西從心裡流出來,暖遍了全身。
那是臨春的天氣,早上的風還是冰冷刺骨的,他卻感覺出奇地熱。
殷澤衍再抬起頭看著他臉紅,自己也臉紅了,有些窘迫結結巴巴的說:「的,的確很甜。」
從那以後林傾舟總覺得殷澤衍怪怪的,莫名其妙看著他臉紅,時不時摟一下抱一下,小組比賽兩人三足,殷澤衍摟著他的腰,臉到耳朵根都紅透了,兩個男生這樣說正常也正常,他一度覺得是自己敏感了,人家可能是熱的,畢竟那天太陽的確很大。
事情的轉折是在下半年,林傾舟這幾天有點感冒趁著午休吃了藥休息,在睡夢中就聽見一群人吵吵鬧鬧的聲音,甚至地面都跟著顫動,他想睜開眼看,可奈何藥勁太大根本醒不過來。
這時教室已經升起濃煙,過道里的消防報警器亮著危險的紅燈響個不停!
「著火了!著火了!同學們有序下樓!看看哪個教室有人都趕緊叫下來!!別忘了我們平時演習的知識!」教導主任一邊疏散同學,一邊大吼著讓大家遵守消防準則。
眼看著一個個同學都下去,突然殷澤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在人群裡逆行往四樓去!
「殷澤衍!!你幹什麼去!給我回來!馬上!」
「艹!」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