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2/3 頁)

唇上沒有半點血色，胸口鮮血順著他的指間流淌出來。

傅成璧說：&ldo;你一直想為她做些甚麼，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rdo;

展行沒有說話，望著傅成璧的眼神好一會兒，或許是知道以後再沒有機會見到她，啞著聲音說了一句：&ldo;當日之事，對不起……&rdo;

傅成璧淺淺笑了笑，笑意卻未抵眼底。

說完，展行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公堂上走去。

突然冒出的人影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刑部尚書喝道：&ldo;來者何人？竟敢擅闖公堂！&rdo;

他欲令左右將其拿下，卻為段崇阻止，段崇示意他稍安勿躁，只需靜觀其變。

展行的眼睛都放在盧子俊身上，一步一步走近了他。

盧子俊沒想到他竟然在此，慌亂扯出了一個笑容，卻十分猙獰，指著展行說道：&ldo;他，這個人，就曾是殿下的近身侍衛。&rdo;

展行跪在地下，沾滿鮮血的手一下抓住了盧子俊的衣領，咬著牙，&ldo;盧子俊！&rdo;

盧子俊反抓住他的衣領，滿目怒色：&ldo;我是想明白了，你這等瘋狗，是不是因為爭風吃醋就害了她？所以才那麼愧疚，想盡辦法也要讓她活過來！是不是你？！&rdo;

展行一拳打在盧子俊的臉上，狠撲過去將他死死按在地上，滿含著淚光嘶吼起來：&ldo;她只喜歡你！她只喜歡你！&rdo;

每說一句，就打一拳，盧子俊的臉很快就腫了，嘴角流下血絲來。

周遭見已大亂，趕忙將二人扯開。

展行的傷口已經完全裂開，即便穿著黑衣，也能看到鮮血將胸襟顏色染得極深。展行不斷咳著，喘息道：&ldo;她沒有……她只喜歡你……&rdo;

盧子俊似也不知為何癲狂起來，指著展行哈哈大笑幾聲，竟有些得意：&ldo;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展行……&rdo;他起身靠過去，低聲說：&ldo;她還給你懷過孩子。&rdo;

展行掙扎著要再去打他，可教人縛著，動彈不得。他額上青筋根根突起，只能瞪著盧子俊發出憤怒的低吼聲。

眼見再跟他解釋甚麼都不成，展行直接說出自己的疑問：&ldo;我見過幾次，你給這個女人一些藥包。……是不是烏頭藤？是不是你！&rdo;

章氏聞言一臉驚恐地望向展行。

盧子俊卻毫無畏懼，獰笑著回答：&ldo;少怨別人，是老天容不得你的賤種！孩子沒了，她也死了，你現在就像一條瘋狗四處咬人！現在是想來汙衊我了？！你能嗎！&rdo;

段崇蹙眉，凝視著章氏好一會兒，則低聲吩咐人去找一些烏頭藤來。因為之前驗屍時要對比是何種慢毒，驗屍處還存留了一些烏頭藤，故而不出一刻，衙役就將其帶到了公堂。

段崇說：&ldo;讓駙馬爺看一看，認不認得這是甚麼東西。&rdo;

盧子俊掃了一眼，搖搖頭說：&ldo;我不通歧黃之術，哪裡懂得這些？&rdo;

段崇再令人將烏頭藤切成片狀，遞給盧子俊看。盧子俊有些不耐煩，再看了一眼黃褐色的圓形藤片，隱隱約約覺得有些印象，想了一會兒，幾乎可以篤定：&ldo;黨參？好像是安胎的。&rdo;

段崇揚起眉，心下已有了答案，沉聲盤問道：&ldo;這不是黨參，而是烏頭藤。&rdo;

盧子俊一下瞪圓了眼睛：&ldo;不可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