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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多方證據的採納還得看睿王的抉擇。&rdo;傅成璧撫了撫額頭，臉上浮現痛苦之色，&ldo;我不知道睿王為甚麼要對付你，可是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rdo;

&ldo;傅姑娘……&rdo;

&ldo;我暫時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證據。除非能證明睿王本來所得的《寶鶴圖》就是假的，才有可能請皇上開恩……可是……&rdo;

她語氣急又亂，覺得不該說這些話，總說不到重點和關要，到最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甚麼了。

驀地，她冰涼的手背觸及些許溫暖，低頭看見段崇單膝跪在了她的膝前，輕握住她的手。

段崇將她攏緊的手指掰開，翻開的掌心已有紅紅的掐痕。他嘆息一聲，手指摩挲著那些掐痕：&ldo;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rdo;

傅成璧以為他在安慰自己，愧疚和懊悔在胸間激盪，&ldo;是我不該提寶鶴宴，更不該讓你去接手部署。&rdo;

&ldo;這些都與你無關。&rdo;他聲音難得溫柔，可卻不見傅成璧鬆開蹙緊的眉頭。他頓了頓，道：&ldo;而且，我一早知道那幅畫是假的。&rdo;

傅成璧聞言怔住，微紅的眼睛看向段崇。

&ldo;雲英和世忠已經去尋真跡了，應該不久就會有訊息。&rdo;

&ldo;你、你怎麼知道……&rdo;

當初進寶樓驗畫的是她，不是段崇。若非她當時太過輕心大意，段崇也不至於會突然遭難，連準備都來不及做。

段崇回答：&ldo;黑市的神通侯告訴我，不能確定睿王手中《寶鶴圖》的真偽，於是我提前請百曉生打探了一下，寶鶴宴當天才有了回信。&rdo;

&ldo;他怎麼說？&rdo;

&ldo;他說找到了文山居士的後人，《寶鶴圖》的真跡也一直由後人代代相傳，根本沒有落到睿王手中。&rdo;

&ldo;真的？&rdo;

如果能找到真跡的話，那此事必有轉機。

傅成璧暗自欣喜了一陣兒，頃刻後，又意識到不對，氣惱地捶了他一下，說：&ldo;那你怎麼不告訴我呀？&rdo;

她力氣小，段崇受下紋絲不動，也不覺得痛。他認真地解釋說：&ldo;沒來得及。&rdo;

好久他又沒聽傅成璧接話。

他抬起眼睛，看見傅成璧眼眶紅得比剛才還要厲害，之前積蓄的委屈和驚懼交湧，令她一下泛出淚來。

她又不甘心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樣子，抽開手，別開目光隨意抹了一把淚。

段崇有些手足無措，起身坐在她旁邊。兩人中間隔著一段距離，可他不敢做出更親近的動作，只說：&ldo;對不起。&rdo;

傅成璧去睿王府的時候，縱然在李元鈞面前撐出那樣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但她自知難抑心中的恐懼。她很怕很怕自己再像前世一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段崇死，卻甚麼都做不了。

傅成璧不敢向任何人展示脆弱，不願輕易教人掌控了情緒，可在段崇面前，她藏不住自己。

她眸間漾著一泓清水，眼眶和鼻尖一樣紅。段崇見了，心頭緊得發疼，寬厚的手掌覆到她小巧的肩上，低聲說：&ldo;莫哭了，你這樣，我、我不曉得怎麼做才好。&rdo;

傅成璧咬了咬唇，順勢依到他懷中去，頭埋在他的胸膛中。

段崇一愣，驚訝地渾身都緊張起來，雙手都支在半空中，低頭看著她烏沉沉的頭髮。這回擁抱不像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