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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害了您自己,害了傅家,也害了皇上。&rdo;
傅成璧甫一聽這話,實在荒誕。她是李元鈞的妻子,為他生下孩子,何以就是執著?又何以會害了別人?
&ldo;您跟皇上是連著筋脈的血緣關係,縱然皇上不在乎,百姓朝臣會不在乎嗎?前兒個朝堂上,言官都敢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罵皇上荒淫無度,往後史書工筆一落,皇上汙穢的名聲不僅布於大周,還要布於千秋萬代。&rdo;
&ldo;那個孩子……日後繼承皇位,又該承受何等罵名?&rdo;
&ldo;這些事尚且不論。且說皇后娘娘從王府起就伴於皇上左右,承寵多年卻無所出,難道娘娘就不覺得奇怪?&rdo;她抬起眼,眼裡有冷鋒,&ldo;娘娘的兄長是武安侯,盤踞在西三郡擁兵自重已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娘娘誕下龍子,皇上能不忌憚嗎?&rdo;
向倚竹萬事都要做得聰明。她自矜高傲,不屑於使甚麼陰私手段,就將殘酷的現實揭開擺到明面上,等傅成璧自己選擇。
起初,向倚竹所說的每一句話,傅成璧都不相信。不過向倚竹讓她開始明白,自己不單單是李元鈞的妻子,還是大周的皇后。
她和李元鈞之間不僅僅有愛慕,更隔著權力和算計。
李元鈞將傅謹之壓在雁門關,遲遲不將他調回京城任職,大抵真是在忌憚著他手中握著的兵權。
現下如果她懷了孕,哥哥又不知會猴年馬月才能離開雁門關。
傅成璧知道哥哥去西三郡僅僅是為了完成父親生前夙願,絕非貪戀權勢。他還曾經對她說過,如果日後她想留在京城,那麼日後他就回京任個閒職,二人再無生離;若她想回家了,他們就一道再回廬州去,繼續過從前的小日子。
這樣的傅謹之,又何須忌憚呢?
傅成璧不知該如何讓李元鈞信任哥哥,就打算等哥哥了卻父親遺願後,說服他上交部分兵權。往後無論是繼續留在京城任職,還是退回廬州自居,都能平平安安的最好。
等到那時她再作懷孕的打算也不遲。
為了保險起見,玉壺拿過避子湯給她喝,可她到底不捨斷了這來而不易的母子緣分,只喝過一次就作罷。
居室中的燈火一跳一跳的,晃得傅成璧眼睛發澀。
她螓首深垂,目光略有涼意:&ldo;我想,他應該不喜歡我。只是因為需要哥哥才要娶我的。&rdo;
有些事她不想細說給段崇聽,怕他會介意,也怕他會傷心。因為她那時候就是傻乎乎地喜歡李元鈞一個人,想為他誕下麟兒,可他的確如向倚竹所說,不太想要有著傅家血脈的孩子。
那晚明黃的帷帳低垂,纏綿至深,李元鈞扼住她的脖子,伏在她身上拿血紅著眼盯著她。
傅成璧痛得要蜷縮起身子也是不成。他給得一切,她沒有選擇,只能完完全全受下。
事後,李元鈞就簡單披了件八寶開衫坐在床前,一言不發。等到宮人端進來一碗湯藥,他一把扯過傅成璧的頭髮,迫使她仰起頭,將苦湯藥盡數灌下。
苦澀和酸辣折磨著她的舌尖還有神志,傅成璧甚至都感到了瀕臨死亡的窒息。
這一碗避子湯灌下去,斷了她所有的痴心妄想。往後與他再多濃情蜜意的恩愛,都填不上這夜李元鈞親手劃下的這一道深溝長壑。
餘下諸事更不用提,再與段崇有關的就是在鹿鳴臺。可唯獨這件事,傅成璧連想都不要想。
她轉而小力地揪著他的袖子,嘟囔道:&ldo;就這樣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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