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頁(第1/3 頁)

&ldo;我不知道。&rdo;

&ldo;你不認沈鴻儒，我能理解。如果換作是我，也會認為吳大佑才是個好父親。&rdo;傅成璧目光移到他的頸子上，上面有淡淡的褐色斑點，&ldo;脖子裡的是那時候起紅疹留得痘疤罷？&rdo;

前世宮中有小公主生過同樣的疹子，起初姑姑沒照顧好，留下了淡褐色的疤痕，需得用昂貴的玉脂膏才能祛除，所以傅成璧認得。

吳鉤捂上脖子，蹙眉看向她。

&ldo;吳大佑能為了萍水相逢的人變賣祖傳的觀音墜子，想來一路上，他一定待你很好罷？商隊當中沒有人願意管閒事，即使你們母子兩人受盡欺凌，他們見到也只是匆匆走開，只有吳大佑願意幫你，還有你娘。&rdo;

他年紀那樣小，已經教連番的恐懼嚇得口不能言，只會哭，聽到任何響動，都會覺得那些匪徒又來了，又來殺他了……所有人都當他是怪小孩兒，卓氏的情緒也臨近崩潰，看見沈克難這副樣子，除了哭還是哭，母子二人每天晚上相擁在一起，都在默默流淚。

不能哭出聲，挾持他們的人就睡在旁邊，吵醒了他又可能要吃一頓拳頭。

只有吳大佑……他用僅剩的一點銀錢，給沈克難買了一串糖葫蘆，哄他逗他，就是希望他能開口說話，說說自己叫甚麼名字。只有一點點成效，就是沈克難見了他就不會哭了。

後來沈克難發燒燒得渾身滾燙，閉著眼比睜眼的時間長。那綁匪自然不願意花錢去救治，他只想得到卓氏這樣的美人兒，不想要一個拖油瓶，索性想讓沈克難死在這一場病痛中，一了百了。

商隊在城中落腳，是吳大佑一手拉起絕望得只會哭泣的卓氏，抱著沈克難在城中四處尋醫。沒有錢買藥問診，他在街頭徘徊猶豫，咬著牙根兒將祖傳的玉墜子賣了，使勁將沈克難從黃泉路上拉了回來。

&ldo;連一個外人都能做到如此地步，可是你親生父親又在哪兒呢？&rdo;

傅成璧說：&ldo;吳鉤，誰都不是聖人。這麼多年，你難道真不恨他？&rdo;

第131章 風水

吳鉤沉默了片刻， 灰暗的眼睛看向傅成璧，說：&ldo;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為甚麼還要再來問我？&rdo;

&ldo;因為六扇門除了能讓你在牢獄中呆上幾天外， 並不能定你的罪。&rdo;

吳鉤抬起頭來， 顯然沒有想到傅成璧會在審問中說出這樣的話。就連在一旁的華英都驚了驚神，縱然她不擅長審訊， 也知道這樣的話絕不能說給嫌疑犯聽的道理。

&ldo;大人，您是不是有些累了……&rdo;華英的話說了沒一半， 立即打住。

&ldo;在品香樓的雅閣中， 你做得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即便有充分的殺人動機， 卻沒有留下任何物證，所以大理寺不會輕易判罪。&rdo;傅成璧凝視著吳鉤，道， &ldo;可大周到底死了一個宰相，需要給百姓一個交代。雖然沒有物證，但只要證明你之前的口供弄虛作假，有掩蓋事實的意圖在， 並且有充分的殺人動機和行兇條件，就完全可以認定你是兇手。&rdo;

吳鉤嗤笑一聲，&ldo;現在你已經可以認定了。&rdo;

商隊管事可以證明吳鉤在陳述與沈鴻儒的關係上說謊， 這樣就可以完全推翻他的口供。一旦供詞失去了可信性，那麼他所說得第三人的存在，也可以視作編造作假。如此一來，在雅閣當中， 就唯有他和沈鴻儒兩人，兇手除了他，再無可能是別人。

可問題就出現在這兒。

傅成璧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