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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段崇, 怎會甘為驅策?
李言恪壓了壓情緒,道:&ldo;只不過是隨口一問,少自作多情。&rdo;
&ldo;有甚麼話, 就說罷。&rdo;段崇抱臂倚著樹幹,難得好聲好氣地跟他說話,&ldo;明月曾答應過惠貴妃,盡力照顧於你。她不方便在宮中隨意進出,你有心事, 可以同表姐夫講。&rdo;
&ldo;璧兒姐姐這樣答應過母妃的……?&rdo;
段崇負手, 沒有理他。
許是想明白段崇沒有騙他的理由, 李言恪垂首, 嘴角微微上翹, 高興得彎起了眼睛。
段崇伸手,又是一巴掌拍在李言恪的後腦勺上, &ldo;想甚麼呢?&rdo;
李言恪捂住頭,惱得狠,臉上泛起心事教人窺破後的紅暈。他惱羞成怒地說:&ldo;本殿下愛想甚麼想甚麼!你再厲害,管得著嗎?&rdo;
&ldo;若不是明月,我懶得管你。&rdo;段崇道,&ldo;說說,怎麼知道四十九鼎的?&rdo;
這樣好聽的小字,是段崇為她起的,除卻夫君以外,任何人都不能稱呼。李言恪滿面急怒,到底將心頭不甘壓下去,氣悶了幾聲,一下將段崇推開,整了整發皺的箭衣。
他冷道:&ldo;那妖道以長生為由,蠱惑父皇建造鹿鳴臺,如今已經進了工部審批的階段,待理清了款項和圖紙,大約仲秋就能動工……&rdo;
&ldo;這又如何?&rdo;
&ldo;本沒有甚麼的。可那鹿鳴臺實屬無稽之談!甚麼風水堪輿的!好好吃藥,少看摺子少費心思,不比建個鹿鳴臺管用麼?&rdo;
李言恪越說越激動,眼淚就要掉下來,教他一把抹去。他只恨自己人微言輕,說起話來又不如玄陽子那般有理好聽,得不到父皇重視。
&ldo;現下還在宮中擺上了爐鼎,日日上香供奉,搞得到處烏煙瘴氣的,說是擺甚麼陣法,能夠壓住病邪。&rdo;李言恪說,&ldo;父皇是教玄陽子抓住了軟處,玄陽子說甚麼,他就信甚麼了!&rdo;
段崇越聽,眉頭鎖得越深。
段崇說:&ldo;話是有理,說出來太不中聽,難怪靜妃娘娘要堵你的嘴。&rdo;
&ldo;你也這樣說?!&rdo;李言恪梗起脖子,臉色漲紅,&ldo;書上講&l;忠言逆耳利於行&r;,我同父皇背這句時,他還教我如何解意,怎麼到了自個兒身上卻不應行了呢?&rdo;
他前些日子被父皇罰跪在雨中小半個時辰,可不就是為了這件事麼?李言恪太不服,就是跪了也不肯服氣。
段崇一把將他拎過來,按住他不斷掙扎的身軀,挾在腋下,警告道:&ldo;將話收回去,以後再不要跟別人講。&rdo;
段崇喜歡直言快語的人,奉行隨性恣意,若李言恪是他的兒子,他必然慣著。可李言恪不是,他在宮中依著文宣帝的喜愛才能過得痛快,口出狂言,令聖上不喜了,到時沒人能護得了他。
李言恪是皇子,朝廷後宮都在盯著他的一言一行,坐在高位就得承受如此束縛,若想活得長久,必得學會一件事‐‐閉嘴。
李言恪又看自己被他制住,委屈得不行,&ldo;你再敢對本殿下不敬,我、我告到璧兒姐姐那裡去!&rdo;
&ldo;能耐。&rdo;段崇朝著他的屁股就打了一巴掌,口吻強硬,&ldo;給我記住了,以後類似的話,不許對外人說。聽到了沒有!&rdo;
李言恪又被打了屁股,蹬著腳亂掙扎,死活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