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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帶下去，別讓他死了。&rdo;段崇收回劍，轉身去問傅成璧，&ldo;剛剛是怎麼了？&rdo;

傅成璧反覆確認了一會兒，才篤定道：&ldo;是沉香的味道。與一般的沉香不一樣，我上次入宮，曾經在靜妃娘娘的蘭若堂中聞到過類似的香味。&rdo;

刑大獄要比府衙的大牢乾淨，空氣當中的黴味很輕，傅成璧並未感覺到有甚麼不適。或許是懷了孕的緣故，她對氣味極為敏感，所以甫一入牢室，就聞到起初就令她作嘔的沉香氣息。

無論如何，至少可以證明鷹犬曾經出入過宮中，抑或著與那個道人有關。

再之後，他們拐到另外一個牢室當中，見到了那個被綁在刑架上的女人。這是下餌後的意外收穫，原本此次只想將兇手捉個現形，沒想到竟然還能牽扯出一個逐春夫人。

段崇已經在楊世忠口中得知今日在牢中發生的事。顯然，逐春夫人此行是來救吳鉤。

而他能想到唯一的原因，不外乎一個。段崇盯著她，說：&ldo;你是沈相的人？&rdo;

逐春夫人點了點頭：&ldo;是。&rdo;

當年進貢入宮的四名美女是皇上親自賞賜給李元鈞的，也是不經李元鈞挑選就進入內府當中的姬妾。忍冬夫人乃是前朝細作，逐春夫人卻是沈鴻儒布在王府的暗樁。

直至今日，傅成璧才看出來，前世李元鈞娶她為正妃後，就遣散了內府中所有的姬妾，究其原因，大概也並非是因為疼愛於她，而是因為他一直沒辦法明目張膽地拔除這一根根喉中鯁刺。娶了她，便能以她善妒為名將其全部清出府外。

傅成璧低下了頭，想來可笑。枕邊人皆是如此，也不知上輩子李元鈞可曾睡過一個安穩覺……

段崇問：&ldo;今日緣何而來？&rdo;

逐春應道：&ldo;為了救大公子。&rdo;

&ldo;吳鉤？&rdo;

逐春糾正道：&ldo;沈克難。&rdo;

&ldo;你怎麼知道今天會有人來殺他？&rdo;

逐春眸中凝上了冰，&ldo;若不是我偷聽到他們派了人來滅口，你已經害死了相爺唯一的兒子！&rdo;

傅成璧聞言蹙起了眉，總覺得有哪裡不對。聽逐春夫人此話，像是知道這一切都是段崇為幕後主使設下的圈套……可連柯宗山都未曾看出的事，何以逐春夫人就能看得出？

她正值百轉思緒之間，卻聽段崇起了冷冷的一句：&ldo;就算吳鉤死了，你覺得我會愧疚嗎？&rdo;

&ldo;相爺至少是你的老師。&rdo;

&ldo;曾經是。&rdo;

逐春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段崇說：&ldo;到了如今地步，沈相還不肯現身嗎？&rdo;

第135章 仇恨

逐春聞言， 神色微變。驚愕片刻過後，她笑了一聲，說：&ldo;相爺說得不錯， 他瞞不過你。&rdo;

段崇道：&ldo;如果不是你， 他或許能騙過所有人。&rdo;

對於沈鴻儒的死亡，段崇早有懷疑， 卻是在見到逐春之時才得到驗證。

正在此時，牢外有人進來， 稟報導：&ldo;魁君， 獄外有一人想要見你。&rdo;

段崇瞭然一笑， 手撫上驕霜劍，目光掃過逐春，&ldo;他來了。&rdo;

其餘人聽到這一番對話， 怎能不懂？沈鴻儒竟然沒死？可明明他的屍體……驚訝和疑惑交織，萬千疑團纏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