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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璧這廂還未在馬背上溜上一圈兒，就教牛四拎了回來，一齊跟來的還有宋秋雁。

傅謹之過去，將一頭霧水的傅成璧攬到身後，防備地看了宋秋雁一眼，對牛四說：&ldo;送客！&rdo;

宋秋雁滿臉惑然，不知發生了甚麼事；可宋瀾生卻明白，以後再想結交傅謹之這個朋友也是無望了。他低聲對宋秋雁說：&ldo;長姊，走罷。&rdo;

宋瀾生先行在前，宋秋雁看著傅謹之，腳下躊躇不定。她不願意這般離開，可傅謹之那雙近乎冷漠的眸子，足以將所有想要靠近的人嚇退。

宋秋雁攏起冰冰涼的手指，轉身跟上了宋瀾生。

看著宋氏姐弟遠去的背影，傅成璧惑然眨著眼睛，擰眉問道：&ldo;哥，這是怎麼了？&rdo;

傅謹之垂首整著袖口，像是不經意地問她：&ldo;剛剛那宋秋雁可同你說甚麼了？&rdo;

&ldo;沒說甚麼呢。&rdo;傅成璧小心地貼到傅謹之的身側，試探性地問，&ldo;我瞧著秋雁姐姐很好，你看我可不可以去她莊子上小住幾天？&rdo;

住在別處，想要見段崇總會方便些；而不像是在防守嚴密的軍營，別說見面了，連傳出一句話都難。

可傅謹之聽了她的話，自然以為是宋秋雁誘惑蠻蠻去撫鼎山莊，幫宋瀾生促成這門親事。他對姓宋的全然沒了好感，道：&ldo;哥比她好多了。以後你就老老實實地住在軍營，哪兒都別想去。&rdo;

&ldo;……&rdo;她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牛四回來復命時，見傅謹之神色鬱鬱，很是不妙。他小心問了一句：&ldo;不然等人出了雁門關的地界……？&rdo;

傅謹之越想，就越悶然不快，到底點了下頭，冷冷吐出一句：&ldo;揍他。&rdo;

牛四一笑，點頭領命，隨即手指一揮一展，調出七名士兵，很快摸出了軍營。

&ldo;哥，你到底怎麼了呀？&rdo;傅成璧看他臉色很不好，不禁有些擔心。

&ldo;沒甚麼。&rdo;傅謹之當然不會將這些糟心事告訴她，也只一句帶過罷了。怪他眼拙，在撫鼎山莊莊主宋遙想要將女兒嫁給崔刺史的時候，他就應當看出這宋遙不是甚麼上得了檯面的人。

他傅謹之的妹妹，怎可能是隨意用來交換的貨物？

……

夜至，不眠不休的軍營背倚彎山，從高處看就如手捧星般，在黑夜中璀璨生輝。

傅成璧縮在小被子裡，露出一雙亮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醞釀許久也沒有半點睡意。

當日分別時，也不知兄長對段崇說了甚麼。是不是他知難而退，所以這麼多天也不來找她？可傅成璧又想，軍營守衛森嚴，想進來是那麼難，許是哥哥將他攔住了也說不定。

傅成璧手指捏著被角，兀自又嘟囔了一句，&ldo;還說自己是武林高手，不是會飛簷走壁麼……&rdo;她扯著被子一把矇住腦袋，再不去想這些事。

夜深睡夢時而沉時而輕，朦朧中，她彷彿看見眼前晃動著一個黑影，臉上驀地冰涼一片。

傅成璧陡然驚醒，從鐲中抽出金鉸絲要去纏上來者的手臂，卻不想她的招式好似早已被洞悉，那人輕易化去攻勢，趁機捉住她的手腕。

&ldo;是我。&rdo;

儘管看不清樣貌，可聲音早是入骨的。傅成璧一下坐起來，額頭卻不慎磕到段崇的下巴上，她輕呼一聲，揉著額頭髮愣。

段崇的嗓音低而沉，&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