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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崇說：&ldo;已經查到何處？&rdo;

&ldo;剛剛盤查完鶴州郡，現如今已經到其他郡中去找了。&rdo;

段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ldo;我會託人繼續在鶴州郡摸一摸，其他就交給小侯爺了。&rdo;

&ldo;不用你來教本侯做事。&rdo;傅謹之看了傅成璧一眼，有些嚴厲地說，&ldo;璧兒，跟我回去。&rdo;

傅成璧知道他心中有氣，哪裡還敢有一絲忤逆，乖巧地跟到他身邊，甜甜地應了一聲。

兄妹二人一同離去。踏在澄金的夕陽當中，傅謹之將頭盔摘下，將發尾掠至腦後。

他睥睨了傅成璧一眼，說道：&ldo;你倒是學乖啦？&rdo;

傅成璧嘻嘻一笑，&ldo;我曉得，哥哥不喜歡我和段崇在一起。&rdo;

&ldo;我也曉得，哥這樣做，教你為難了。&rdo;傅謹之語氣放得很平淡。

&ldo;無論如何，我只是不想讓哥哥對他抱有狹見而已。以後你當真不看好他，我也一定會聽你的話。&rdo;傅成璧說。

&ldo;你不傷心的？&rdo;

&ldo;傷心的。&rdo;傅成璧在他面前向來誠實，&ldo;只不過更不想見哥哥傷心。&rdo;

傅謹之怔了一怔，伸手攬住她的肩膀，&ldo;哥對你也是一樣的。&rdo;沉默片刻，他的聲音發沉，沉得如同鐵石，&ldo;今日奪龍旗時，段崇將那鬧事的人打下高臺，便是起了殺意。或許他自己都渾然不覺，可這就是他骨子裡的天性。蠻蠻，你根本不知道他從前是個甚麼樣的人……&rdo;

&ldo;我知道。&rdo;傅成璧很認真地回答，&ldo;他已經同我講了，不多，只是知道他生在千機門，知道他當過鷹犬，知道他曾經殺過很多不該殺的人。&rdo;

傅謹之顯然有些驚詫，沒想到段崇竟肯跟傅成璧坦白過這些事，他願意告訴蠻蠻，必定是用了真心的。

&ldo;你不怕？&rdo;傅謹之問，&ldo;他能如此對別人，以後也有可能這樣對你。&rdo;

&ldo;我相信寄愁，一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rdo;

她知道，段崇比誰都要厭惡曾經的自己。

傅謹之聞言，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到底，他也只是想為蠻蠻挑選一個好的歸宿，無論是對誰，他也不該因先入為主的偏見，就全盤否定一個人。

他低聲說：&ldo;哥答應你，不對他抱有狹見。不過，他也最好別讓我挑出一點兒差錯出來。&rdo;

傅成璧一喜，&ldo;你願意接受他了？&rdo;

&ldo;誰說接受了？美得他！&rdo;傅謹之輕哼了一聲，&ldo;且不論他以前，就看現在，一個區區五品小官兒，在京城的屋子都是租的，家裡連個下人都沒有，每月就那點兒俸祿能幹甚麼？系個圍裙，整天也就會擺弄那些個柴米油鹽的小事兒了，咱們侯府就是招婿入贅也輪不到他這樣沒出息的。&rdo;

傅成璧臉上紅紅的，小聲辯解道：&ldo;他為官清廉，六扇門的差事也沒有油水可撈，自然如此了。柴米油鹽的多好，以後都是要過日子的嘛。&rdo;

&ldo;你是甚麼人？你是我傅謹之的親妹妹，武安侯府的金枝玉葉，衣來招手飯來張口的，用得著盤算怎麼過日子？&rdo;傅謹之點了點她的小額頭，&ldo;他是不是給你灌甚麼迷魂藥了？&rdo;

&ldo;哪有？&rdo;傅成璧亂眨眼睛，躲著他的手指，&ldo;只是他沒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