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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星芒映在江面上,一時間映得江面亮紅一片。箭嗒嗒如同雨珠跳進了船舟,未能阻止它的前進, 很快,它就消隱在夜色的盡頭。
傅謹之雖然不知這人是誰,也不禁心生敬佩。
他調了那麼多兵, 將能想到的路線都圍堵得水洩不通,可這人用著手頭上十幾輕騎,竟也神妙地逃出了包圍圈, 踏上輕舟, 令他再難追上。
&ldo;收兵,回鶴州城!&rdo;傅謹之收弓,扯韁調轉馬頭, 往來時奔去。
夜深時,星光漸漸漫上了船頭。船艙中的燭光隨著水波輕搖迴蕩,李元鈞赤膊, 肩膀上中了一箭,帶火的箭頭入肉,血淋淋的傷口混著焦黑,恐怖又猙獰。
大夫拿淌過酒的小刀割開傷口,利落地將鐵箭鏃拔了出來,手顫了好一會兒才止住血,待上過藥膏後就包紮了起來。
大夫擦了擦滿頭大汗:&ldo;好了。&rdo;從始至終,除了些許輕微的顫抖,大夫都未曾聽他喊過一聲,這樣的忍耐力著實可怕。
李元鈞揮手遣他退下,待艙中只他一人時,才緩緩輕嘆出一口氣,虛汗淋漓地倚在榻上。他翻開掌心,看見金鉸絲割開的傷口已經凝上了血。
傅成璧……
他合上眼,她的模樣就從黑暗中浮現。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比誰都清楚,那些旖旎的夢原本就能追根溯源。
他派人將展行從花旗嶺救出來之後,展行痴痴地說過,在大長公主的墓室當中,他好像真得看見大長公主從傅成璧身體當中活了過來。
他不信。
後來長金郡主喜宴上,流民叛亂。他持弓而立,遠遠就看見她教黑衣人挾持著,箭尖兒劃破她的肌膚,她卻連眉頭都未皺一下,冷厲地讓段崇去做該做的事。
他還是不信。
直到後來,傅成璧進到王府當中著手調查忍冬的案子。明明是傅家嬌生慣養出來的小姑娘,卻在查勘現場時觀察入微,看見屍體也能面不改色;表面上嬌弱無匹,手無縛雞之力,可一旦遇上生死關頭,卻比誰都要冷靜。
若是換了別家的閨閣小姐,必是哭得梨花帶雨才算。她可能也會,卻只有在段崇面前才會。
李元鈞一下攥起發疼的手掌。
他想起當日段崇入獄,傅成璧穿著官袍上堂,振振有詞、擲地有聲地為段崇作證翻案,那時,他恍惚也看到了當年風華灼灼的李靜儀。
可兩人又全然不同,李靜儀是剛強,她是柔韌。這個女人純真又嬌媚,就是這樣的人,卻在下堂後貼在段崇懷中,巧笑倩兮地說要嫁給他。
誰人不好?偏偏是段崇。一條狗,也配染指皇族血脈?
&ldo;主子。&rdo;
侍女端了藥湯,木艙開門發出的低悶的聲響令李元鈞一下睜開雙眼,警惕地望過去。
侍女對上他兇狠的眼睛,一下噤住聲,唯唯諾諾地走過去。她跪在他的膝前,奉上藥湯說:&ldo;藥冷涼了些,喝過再歇息罷?&rdo;
李元鈞端起碗,仰頭一口灌下。侍女用巾帕擦了擦他唇角的藥汁,李元鈞看見她的頸子,又想起那張勾著譏笑的容顏,喉嚨中漸漸燎燒起來,掐著她的脖子緩緩往下身按去。
侍女愣了愣,沒想到他肯願意教人碰,乖覺順從地張開口服侍著。濕軟濡熱撩起他無窮的慾火,他想著那一句清軟軟的&ldo;舅舅&rdo;,顫動著斷斷續續地發出悶聲。
很久很久,也不知是船晃得厲害,還是他著實沉溺於此,眼前有些發眩。李元鈞對難以掌控某件事的感覺很討厭,猛地抓住三千青絲,將她按得更深,痛快過後就狠狠推開。
&ldo;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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