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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銀首飾哪個更值錢。&rdo;

&ldo;可睿王喜愛收藏書畫是府上都知道的事呀。&rdo;

&ldo;任何人和事，都不能一概論之。&rdo;段崇一本正經地糾正道。

傅成璧意識到錯誤，抿了下唇，沒有說話。

沉默間，兩碗餛飩被穩穩噹噹端上了桌。攤主笑眯眯地看向傅成璧，&ldo;丫頭，皮薄餡大的肉餛飩，小心燙啊。&rdo;

&ldo;謝謝。&rdo;傅成璧將碗小心移到自己的面前來，用小勺子輕輕攪弄著放涼。

段崇想了片刻，繼續說：&ldo;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的目的根本不在於錢財，做出盜竊的假象，只是為了掩藏他真正想要尋找的東西。&rdo;

傅成璧聞言蹙起眉，捏著勺子的手一下僵在半空當中。

她猛然記起，前世這段時間裡睿王府雖然沒有出現失竊的事，但在這之後不久，李元鈞曾按照皇上的命令，在京城設下一個寶鶴宴。

宴上展列數幅名家畫作，並邀請了各路文人騷客前來賞鑒。

寶鶴宴是以前朝文山居士所作的《寶鶴圖》為壓軸，只不過《寶鶴圖》在未展出的時候就已失竊，好在李元鈞珍藏的畫作很多，換了別的頂替上，才不至於將宴會搞砸。

段崇見她面色凝重，似乎思慮甚多，低聲說：&ldo;你不用著急，我會去黑市再摸一摸睿王府的行情。&rdo;

傅成璧緩過神來，眼裡漸起疑惑，&ldo;黑市？行情？甚麼意思？&rdo;

她對此求知若渴，目不轉睛地看著段崇。他的舌頭有些發僵，解釋道：&ldo;就、就是一個點兒值不值得偷，難不難偷。&rdo;

傅成璧聞言愣了一下，嘴角不禁揚起了輕靈靈的笑意，&ldo;這就是行情？盜賊的行情麼？&rdo;

&ldo;算是。&rdo;段崇沒有否認。

傅成璧小聲喃喃，似在感嘆，&ldo;有時候覺得你們做起事來，還真是不擇手段。&rdo;

從朝中大概再找不出第二個官員在辦案的時候，會想盡辦法從黑路子探得資訊。六扇門多年來能屢破奇案，就是勝在段崇不守章法；比起手段光明與否，他更看重真相和結果。

段崇輕聲中帶著謹慎，&ldo;很介意嗎？&rdo;

介意他的行事風格，與她生來所受的禮教大相逕庭。

可傅成璧卻搖了搖頭，&ldo;能夠破案的話，甚麼途徑都好。&rdo;

目前她只能等著段崇的訊息，再未得到新的線索之前，不能貿貿然去問關於《寶鶴圖》的事。

傅成璧將注意力又移到餛飩上，撈了一團臥在勺子裡，皮兒細滑軟薄，輕輕咬下去，肉香一下就在齒間四溢開來。

她驚喜於能在街頭巷尾嘗到這般美味，眼睛都亮了起來。

&ldo;真得好香呀。&rdo;

這餛飩的餡兒是他調的，餛飩是他方才煮的，聽她誇讚，段崇嘴角浮上了不易察覺的笑意。

華英正同楊世忠、裴雲英談起教訓婢女的事，提及解恨之處，爽朗地笑了聲來；他們三人坐一起，一言一語，很是熱鬧。

而傅成璧吃東西的時候很安靜，身在煙火市井中，也還在不自覺地恪守著骨子裡學來的禮儀規矩。而段崇與她相對而坐，坐姿十分端正，單單是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眼睛裡也難得盛上些許滿足。

等她吃得七七八八，段崇說：&ldo;等打探出訊息，我去王府找你。&rdo;

傅成璧頓了一下，思及前世李元鈞對他的仇恨太大，轉而說道：&ldo;在府外等我可以嗎？王府裡有外人在，說起話來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