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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崇直接將她牽進居室,傅成璧則乖巧地坐在榻上,應著他的話:&ldo;也不是太餓。&rdo;段崇將鳳仙花擱到桌上,轉而問她:&ldo;手腕上的傷好了麼?&rdo;
&ldo;好啦。&rdo;傅成璧揚起白皙的腕子給他看,見他放下心,就逕自倒了一碗茶。
&ldo;涼的。&rdo;
傅成璧推開段崇欲接過茶杯的手,輕飲了幾口,潤潤嗓子就作罷。段崇看她額上盈著一層薄汗,眉目間也有些倦意,問道:&ldo;府上的客人還很多?&rdo;
&ldo;就沒斷過。&rdo;傅成璧語氣有些哀怨,扯著他的衣袖,讓他坐在自己身邊,又順勢依偎過去,輕聲道,&ldo;你怎麼不來看我?你若是來,我就同你在一起,再不見別的人。&rdo;
段崇笑了笑,沒有答話。
傅成璧見他不當回事,仰起頭來看他,&ldo;你不去,倒是有別人去。刑部尚書的夫人昨天帶著她侄兒來的,說他相貌堂堂,年少有為,現正在縣衙裡當官,三四年的也能入京供職了。&rdo;
段崇抬眉,一手扣住她的腰,低低重複一遍,&ldo;相貌堂堂?&rdo;
&ldo;是尚書夫人說的,與我沒幹系。&rdo;傅成璧竊笑不已,見他神容卻是認真,隨即斂下笑意,輕輕捉住他的衣襟,問道,&ldo;我曉得,你去過武安侯府。為何在外等了那麼久,卻不肯進來?&rdo;
&ldo;京城流言大部分出自這些夫人的口中。&rdo;
傅成璧氣笑出聲,捶了段崇一下。段崇將她鬆開,重新坐好,背脊挺得板兒正。
聽她沉默著,段崇輕咳了一聲,耳尖有些發紅,小心問道:&ldo;尚書夫人真是去說親的?&rdo;
&ldo;恩。&rdo;她點點頭,促狹地看著他,&ldo;我還想著,如果你再不來,我就答應了。&rdo;
段崇怔愣了一下,繼而眉宇見漫上無奈,苦笑道:&ldo;你是存心要惹我?&rdo;
傅成璧彎起眼睛笑,忙抱住他的一隻胳膊,忙轉開話鋒道:&ldo;不是。我今天來,是想跟先生你取經的。&rdo;
段崇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就見她站起身拿了文房四寶擺到榻上的小方桌上。
她說:&ldo;大理寺催得緊,立秋就要審核卷宗。不過關於忍冬夫人的案子,尚有一點不明,滯著筆也不知該寫些甚麼。&rdo;
&ldo;說來聽聽。&rdo;段崇肅容,端正坐好,一派正經地看向她。
傅成璧說:&ldo;徐有鳳曾告訴我,是因忍冬夫人不肯偷了那畫來,所以他才會惱羞成怒,將她殺死。我卻一時糊塗,不知忍冬究竟在為了誰行事。&rdo;
若她是為了睿王,定然不會繡衿帶給徐有鳳;若她真一心一意為了徐有鳳做事,也不會遭到滅口。
段崇想了想,將當日在四君子圖後發現的四句詩說予傅成璧聽,且道:&ldo;忍冬夫人不肯偷盜《寶鶴圖》,應當也是為了徐有鳳。&rdo;
&ldo;此話怎樣?&rdo;
&ldo;忍冬夫人頗具才名,對書畫研究甚深。倘若她一早就知道睿王手中的《寶鶴圖》是贗品,定然是不會偷了。&rdo;
傅成璧恍然大悟,筆桿輕叩了一下桌面,道:&ldo;是了,不能偷的。交給徐有鳳,他早晚會知道《寶鶴圖》是假的,他那時將自己復國的希望都寄託在這張畫上,若知道其中根本沒有甚麼寶藏,他豈非要願望落空?忍冬怎捨得看他萬念俱灰?&rdo;
段崇卻沒想到要這樣情緒化地去推斷、揣測一個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