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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恪一把抱住她，&ldo;我好想你。&rdo;

傅成璧說了幾句體己話，拍著他的背哄他鬆開手。李言恪拉著她坐到榻上，教人將自己方才下了一半兒的棋盤收拾乾淨，又問道：&ldo;姐姐嫁了人，可還好麼？少傅有沒有教你受委屈？&rdo;

傅成璧搖搖頭，說道：&ldo;方才與他分手時，他還教我跟你說，今日的課業千萬不要落下。&rdo;

李言恪癟起嘴，&ldo;他這人就是無趣，專會煞風景！除了父皇，誰見了誰不痛快。&rdo;

傅成璧想起從前段崇教他用金鉸絲的時候，那副模樣最最可愛不過，怎麼教起李言恪來，就讓他如此反感？傅成璧記得從前李言恪還是蠻喜歡段崇的。

李言恪見她只笑不語，以為說了段崇的壞話教她不開心了，有些慌張地握起拳頭，說：&ldo;姐姐彆氣，我，我也並非是說他不好。&rdo;

&ldo;我哪裡會生氣？他甚麼德性，我最知道。&rdo;傅成璧說，&ldo;以後他若是再兇你，就同我說，我替你收拾他。&rdo;語氣不是責怪，聽起來濃情蜜意更多些。

李言恪聽到這句話，沒有覺得高興，心中酸澀，就像是吃了青杏子一樣，耷拉下腦袋沒有吭聲。

&ldo;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道。我們初見時，你將彈弓打得那麼準，這樣好的天賦，更需要勤加練習，不能埋沒了才好。&rdo;傅成璧溫聲說，&ldo;寄愁從未收過弟子，也不曉得該如何跟殿下相處，殿下寬仁，就多包容他一些。&rdo;

李言恪聽教，悶聲點了點頭。他瞄見牆上掛著的鐵弓，興起眉說：&ldo;趁著天還未大黑，姐姐陪我去射箭頑兒罷？那些夫人小姐都陪著靜妃娘娘，姐姐就陪著我，好不好？&rdo;

傅成璧笑著點頭，&ldo;好。&rdo;

文宣帝知道李言恪喜愛射箭，但他年齡尚小，不宜出宮到圍場那等地方練習，於是就專門令人開闢了一方小靶場供他練習。段崇每月來四次，都是在靶場裡教他射箭，偶爾會指點他練習拳腳功夫和些許劍術。

鐵弓很沉，拿在段崇手上服帖又聽話，指哪兒射哪兒，箭矢又快又準；但對於李言恪來說，要張開鐵弓仍舊有些費力。不過他在段崇面前犟得很，咬牙也要拿，第二日疼得連筆都握不住；後來段崇知道了，才讓他從烏木弓開始拿起，現在也才剛剛拿起鐵弓。

一箭接著一箭，十箭當中有八箭射中了靶心。前世，傅成璧曾隨李元鈞觀望過武舉考習射術，李言恪箭法精準，並不輸於有望成為武狀元的那人。

又中一箭，李言恪回過頭來邀功似的地看向傅成璧，見她淺淺笑著，梨渦深深，拍手誇讚不絕，一時難為情比高興還多，讓他臉率先紅了起來。

李言恪勾了勾額頭，一手將鐵弓遞給奴才，嘴上彆扭地說：&ldo;其實段大人更厲害，第一次他教我的時候，能夠一箭將靶子射穿……&rdo;

傅成璧將擦汗的帕子遞給他，笑道：&ldo;言恪如果多練習，以後能比他厲害。&rdo;

這回李言恪是真得高興了，燦然笑起來，往她身前貼近一步，半閉上眼睛說：&ldo;我手痠得很，姐姐幫我。&rdo;

&ldo;手痠是因為練得少。&rdo;一個聲音忽地橫進來。

李言恪還沒回神，帕子一張蒙到他的額頭上毫無章法和憐惜地揉搓了幾下，惱得他將帕子奪過按住，對方才鬆了手。

傅成璧眼睛彎起來，&ldo;你怎的來了？&rdo;

段崇立領朱袍，負手而立，目光深深地看向李言恪，&ldo;督促殿下習箭。&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