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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玉壺姐姐……&rdo;她聲音有些沙啞。

&ldo;渴不渴？&rdo;玉壺趕忙起身去倒水。

水還是溫的，剛好入口，阿翹猛喝了三四碗，才用手背擦了擦嘴，怯怯地將碗遞給玉壺。

玉壺一開口就打著呵欠，道：&ldo;醒了就好，你這小孩子真是命大，一腳進了鬼門關還能回來。殿下都說那日是有人借芳蕪姑姑的屍首嚇唬人了，你怎的還怕呢？&rdo;

阿翹額上虛汗淋漓，緊緊抓住了棉被，沒有說話。

玉壺恐她再記起當日的事，馬上改了口，說：&ldo;不提了，你沒事就好。你不知道你將殿下嚇得多厲害，專為你遣了那麼多次太醫，往後就算是念著這份恩，你以後也要好好的，聽見了沒有？&rdo;

阿翹抿緊了唇，眼裡驀地掉下淚來。

她怎不知曉長寧公主和玉壺姐姐待她多好？還有芳蕪姑姑，從前一直照料她……這樣的恩情，她就是做牛做馬，都無以為報。

如今芳蕪姑姑死了，長寧公主一直在努力查清她的死因，還姑姑一個公道。她卻因為驚懼，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這裡，逃避著一切。想及此處，阿翹羞愧難當，眼淚掉得更兇。

玉壺看著急了，忙幫她擦淚，問道：&ldo;怎的哭起來了？可還是哪裡不舒服麼？&rdo;

阿翹從床上爬下來，跪到玉壺的面前，給她磕了好幾個響頭：&ldo;殿下和姐姐待奴婢恩重如山，芳蕪姑姑又是奴婢的親人。奴婢就算是死了，也要幫助殿下找出真兇，以慰姑姑在天之靈。&rdo;

玉壺呸了一聲：&ldo;甚麼死不死的？你還年輕，要活得好好的呢。&rdo;

阿翹願意開口，玉壺當然高興。等傅成璧起了身，她忙拉著阿翹一起去拜見。

傅成璧請她起來，坐在小凳子上回話，又將作早點的芙蓉糕賞給她吃。

阿翹是真喜歡吃這些東西的，說話之前先莽塞了幾塊進肚。

傅成璧看著還挺怕她噎著，又端了一盞熱茶，小聲囑咐著：&ldo;慢些吃。&rdo;

阿翹捧著芙蓉糕，看著她手中的茶盞，又想起芳蕪姑姑來。這芙蓉糕似乎變成了苦味，阿翹就將餘下的幾塊放回去，就著茶嚥了嘴裡的，這才回傅成璧的話。

&ldo;芳蕪姑姑結巴，不愛說話，平時甚少與人結好，也不結怨。就在事發的前兩天，奴婢曾去找過她。她不久前想要一些絲線，說是為靜嬪縫製東西，但我見她要得那些物什兒，其實是想做荷包用呢。奴婢那天又得了一些，就想再送給她，卻不料撞見姑姑正在和一個男人講話。&rdo;

&ldo;男人？&rdo;傅成璧一下皺起了眉。

阿翹點點頭：&ldo;應該是個守衛，可能就是姑姑的心上人。因為他腰上就繫著一個荷包，奴婢瞧得出是姑姑的手藝。&rdo;

芳蕪要到出宮的年紀了，她或許與這名守衛已經私定終身，但宮裡規定宮女不得與侍衛私通，礙著規矩，他們也只能偷偷摸摸的。所以阿翹就算知道，也一直瞞著沒有告訴任何人。

可在那之後的兩天，她都沒見到芳蕪的蹤影。

那日因為她們每個月都會按照約定來環山園見面，阿翹就如約出現在彎腸小道上，卻沒想到會看見芳蕪的屍體，她就如同一隻被操縱的傀儡，懸盪在半空中。

霎時間，她聯想到之前芳蕪告訴她關於鬼傀儡的故事，當即就嚇得有些神志不清。

傅成璧敏銳地抬眉，盯向阿翹，問：&ldo;你是說，芳蕪曾跟你講過&l;鬼傀儡&r;？&rdo;

&ldo;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