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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落寞,但很快就被甜甜的笑意壓了下去。
她不多說,段崇也不再多問,只輕輕幫她攏了下肩上的披風,聲如春潭:&ldo;多謝,殿下。&rdo;
段崇入京多年,第一次覺得寒冷不是那麼難捱。她一笑,彷彿京城的冬天都暖了些。
……
不久,傅成璧將宮女阿翹調到她住得棠棣軒來,由玉壺照料著,又請了御醫為阿翹診病。
不出兩日,阿翹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但平日裡仍然很沉默。一旦玉壺嘗試提及芳蕪的事,阿翹就會變得很害怕,甚麼也不肯說。
傅成璧也沒再逼她。惠貴妃限令十日內破案,再從阿翹身上琢磨實在浪費功夫,她是得想想換個角度入手。
這廂李言恪興沖沖地邁進了棠棣軒,四處張望著喊道:&ldo;璧兒姐姐!&rdo;
玉壺聽見聲響趕忙將李言恪迎進來。他手裡提著一個木籠子,籠子裡臥著兩團白麵兒似的小東西,他見了傅成璧,往她面前一擱,&ldo;姐姐,那日答應你的玉兔兒,送給你。&rdo;
傅成璧楞了一下,見籠子裡的果然是雙小白兔。
昭昭正在傅成璧懷中打盹兒,聽見聲音一下就睜開眼站起來,跳到籠子旁邊,眯起眼睛盯了一會兒,爪子就開始猛地拍打籠子,嚇得兩隻兔子縮到角落裡瑟瑟發抖。
李言恪安撫著昭昭的腦袋,說:&ldo;這貓真壞。&rdo;
&ldo;它是兇呢。&rdo;
傅成璧低聲回答,眼睛卻望著白兔出神。
原來他竟這麼快就尋到了,上輩子或許李言恪一直記著與她約定好的事,然而她卻無暇來宮中赴約,一直到他染病去世,都未曾再見過一面。
李言恪見她有些漫不經心,問道:&ldo;姐姐,你怎麼了?&rdo;
她看著眉目明朗的李言恪,一下笑起來,說:&ldo;沒事,難為你記得。&rdo;她將盤上的酥糖捏起來幾塊擱到他的手心裡,揉了揉他的頭髮,道:&ldo;只是有昭昭在,我這宮裡實在養不得別的小東西了。&rdo;
李言恪愁起來,思考著兩隻小兔子的去路。
沉默間,卻聽玉壺驚喊了一聲:&ldo;阿翹,阿翹!&rdo;
阿翹在棠棣軒中負責打掃事宜,就侯在外間待命。她見了這雙小兔子後好像受到極大的驚嚇,蠟黃的小臉慘白不說,渾身都冷得顫抖。
玉壺瞧出她的異樣,眼見著阿翹瘋癲起來,死死揪著自己的頭髮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口裡一直喊著&ldo;芳蕪姑姑&rdo;。
傅成璧眼見不妙,急道:&ldo;快傳太醫!&rdo;
幾個太監上前才將阿翹按住,把她抬到耳房裡。不一會兒太醫前來,在阿翹身上施了幾針,才見她安靜下來。
晚間阿翹驚出了熱寒,高燒不止。玉壺守在她的床邊,一刻都不敢離。
阿翹燒得迷迷糊糊,眼前一會兒是芳蕪的樣子,一會兒就是玉壺的樣子。
芳蕪姑姑還用手絹裹來小糕點給她,叮囑她晚間入睡前一定要漱口,否則牙要被蟲蛀的。芳蕪口齒不伶俐,說這些話很費勁,即便如此也都無微不至地叮囑她。
阿翹夢見這些,眼睛就一直淌淚。
玉壺熬得眼睛通紅,看見阿翹連做夢都在哭,自己又束手無策,心頭很難過。她唯恐這麼小的丫頭就這樣死過去,時不時就喚醒她一聲;阿翹前幾次還是喊她芳蕪姑姑,後半夜退了燒,也曉得喊一聲玉壺姐姐了。
玉壺守了大半宿,直到確認阿翹無事後才伏在床頭沉沉睡去。
翌日天不亮,阿翹被渴醒了。她睜開酸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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