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頁(第2/3 頁)

o;按照大周律法，的確如此。&rdo;

為霖面色一驚，慌亂地問了芳尋一句：&ldo;你，你是簽過賣身契的？&rdo;

芳尋梨花帶雨，又是點頭又是搖頭。

賈大名笑哼了一聲，&ldo;這位訟師，你莫聽這小蹄子蠱惑了你去，這副小狐狸樣子，專會勾引男人為她辦事。她可是實實在在賣給我們賈家的，莫說打罵，即便是要了她的命，又能如何？&rdo;

賈大名找到對方弱點所在，令方才滔滔不絕的為霖語塞不言，一時得意起來。

為霖似惱羞成怒，概不認帳，耍賴地問：&ldo;你說簽過就簽過？芳尋並不承認，不如且拿了賣身契來，呈到公堂上，看準是不準！&rdo;

賈大名收到上公堂的傳喚時，就已找頌司裡的其他訟師打聽過，該辯駁甚麼，該準備甚麼東西，一樣不少。此刻他胸有成竹，隨即招了小廝來，將契約呈交上來。

京兆尹展開來看，白紙黑字果真寫得分明，婢女芳尋的確將自己賣給了賈府。

京兆尹抬眼，幽幽地看了為霖一眼，&ldo;本官看，這個案子已有定論。&rdo;

為霖上前，要求查驗契約，得允後細看一番。為霖才敬身退下堂來，對京兆尹大人說：&ldo;既然如此，為霖無話可說……&rdo;

&ldo;如此……&rdo;

&ldo;大人且慢！&rdo;

為霖舉起摺扇，對著圍觀人群中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廝喚道：&ldo;馬耳！放昭昭！&rdo;

正是此時，馬耳擠出人群，手牽一貓踏入公堂，正見這貓眯眼躬身，攻擊形態十足，繞著跪坐在地上的賈大名慢走一圈，繼而發出一聲……

一聲驚細細弱弱的&ldo;喵‐‐&rdo;！

&ldo;……&rdo;

賈大名煩極了毛茸茸的東西，拿袖子驅趕昭昭。

昭昭呲牙咧嘴，爬上他的頭就是一頓亂撓，賈大名慘呼嘶喝，摸爬滾打，鬧得公堂是雞犬不寧，震得明鏡高懸的牌匾都掉了灰塵。

京兆尹怒極，狠拍了幾下驚堂木，左右衙役上前試圖將一人一貓分開。為霖一聲哨，昭昭就鬆了爪子，重新回到為霖腳下臥著。

側堂聽審的刑部尚書咳得更厲害了。

京兆尹怒斥道：&ldo;爾等大膽！放肆！竟敢藐視公堂，在此胡作非為！你這小小訟師，莫以為仗恃秀才身份，本官就不捨得打你！&rdo;

為霖道：&ldo;大人言重。學生按照大周律例辦事，何罪之有？&rdo;為霖從懷中摸出一紙契約，展開在京兆尹面前，&ldo;大人，白紙黑字寫得清楚，這賈大名乃是我家跑出來的奴才，還是個連貓都比不上的下等奴才。莫說我請了貓抓他頑兒，就是我親手揍他，他也是萬萬不能吭聲的。&rdo;

賈大名捂著血肉模糊的臉哭斥道：&ldo;一，一派胡言！我何時賣給過你！&rdo;

為霖讓小廝馬耳將契約奉給京兆尹察看。

京兆尹仔細看了兩番，&ldo;這……的確是……可怎麼，怎麼會呢？&rdo;

&ldo;大人，府衙大印還在上頭，假不了的。&rdo;為霖一笑，桃花眼泛出點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邪笑，轉著手中的韁繩悠悠然打量賈大名，&ldo;這賈大名就是我的奴才。&rdo;

&ldo;你一派胡言你！&rdo;賈大名喝道，&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