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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的詩會尚有餘興,正有兩名書生對著對子,一時爭得不相上下。
傅成璧靠過來,華英忙給她行了個禮。華英說:&ldo;郡主?你沒跟魁君在一起麼?&rdo;
傅成璧聽後有些悶悶不樂,只搖頭算作應答。
華英卻也沒再深究她的情緒,晃蕩著手裡精緻小巧的酒壺,問:&ldo;嘗嘗?這可是好東西。&rdo;
&ldo;我不愛喝酒的。&rdo;
華英想起之前在除夕宴上,傅成璧稍微喝了幾杯就已微醺,酒量當真極差,於是就未再勸她。
兩個人正談著畫宴的事,這廂茶樓裡走進一鴻清秀的身影,正是宜嫻。
由小廝恭請上了樓,於餐霞閣外請見。李元鈞親自出來,與宜嫻相視一笑,聲音溫涼,問:&ldo;做好了?&rdo;
宜嫻落進他深悠悠潭水一樣的眸子裡,臉頰微紅起來,輕輕點了一下頭。
繼而,李元鈞輕輕握起她的手,她臂上雲袖褪落幾分,露出半截兒皓腕,腕子上還戴著一隻白玉手鐲,襯得肌膚愈發雪白。
在餐霞閣中的賢士大都在之前打聽過睿王的喜好,以期能有幸獲得他的賞識,故而他們都知道李元鈞近來很寵幸一名美妾,如今見到此情此景,果真所言非虛。
緊接著茶樓詩會告了尾聲,閒雜人等一律請至隔壁酒館裡招待,樓內樓外都派了官兵巡邏把守起來。段崇手中端著木盒,神容冷峻,腳步凜凜生風,踏入茶樓當中。
行至傅成璧和華英身側時,他面色有些僵硬,只對著傅成璧略一點頭算作行禮,沒再說其他的話,隨即踏上樓梯,將《寶鶴圖》送上頂樓的披月軒中。
華英將酒壺隨手系在欄杆上,撫著腰間懸著的刀柄,沉聲說:&ldo;要開始了。魁君命我好好保護你,若今天平安無事最好,如若真有歹人前來搶畫,郡主一定以自保為先。其餘的事,就交給我來處理。&rdo;
傅成璧點頭,指了指腕間的金鐲,道:&ldo;放心。&rdo;
但華英顯然不如傅成璧一樣淡定。
畢竟對於任何想要得到《寶鶴圖》的人來說,茶樓就是他們最好也是最後的機會;儘管明知朝廷會派人佈下天羅地網,他們也必定會想盡辦法將畫拿到手。
華英面對未知的危險與惡戰,自然有一些緊張。
這廂李元鈞擁著宜嫻從餐霞閣中出來,看得出他已飲過不少的酒,眼色迷離,亦不顧忌周圍他人在側,低頭吻了吻宜嫻的臉頰。
其餘人一陣鬨笑,又是一番恭維,讚嘆李元鈞美人在懷、放浪形骸的不羈性子。宜嫻聽人調笑,不禁雙頰暈紅,嗔了他一眼。
繼而,一干人就慢悠悠地走向了頂樓的披月軒。
華英看見宜嫻也跟著上去,不禁大惑:&ldo;她怎麼也在?之前睿王可沒有說會再帶一個女人過來。&rdo;她再仔細看了看,見李元鈞步伐慵懶,略有醉態,一時惱道:&ldo;他是不是喝糊塗了!&rdo;
傅成璧輕輕蹙起眉,隱隱有一種不安,她對華英說:&ldo;我同其餘女官在飲景閣中等候,你分一分心,去保護嫻夫人。&rdo;
華英想了想,點頭道:&ldo;好。&rdo;
華英腳步颯沓,即刻奔上樓去。
傅成璧有一種猜想,這種猜想在她腦海中醞釀出一片黑暗,吞噬著她每一根神經,讓她不敢再往下想。
她轉身進了飲景閣中,同其他女官同坐,又以夜晚涼寒為由,令小廝將門窗關好。
其餘女官不知此處會有甚麼危險,照樣說說笑笑,談起在朝為官的趣事。
華英跟進披月軒,軒閣中除卻偽裝成下人的信鷹,只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