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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崇說：&ldo;不光是聶姑娘，還有門主。&rdo;

聶三省見他竟得寸進尺，喝道：&ldo;段崇，若拼命，我未必拼不過你！&rdo;

&ldo;若是大月門自此銷聲匿跡，門主也覺得無所謂的話，盡可一試。&rdo;

緊接著，天空中又炸裂一個焰火。

聶三省知道，如若大月門當真毀於一旦，他必定無法向那個人交代，屆時也是朝不保夕、難逃一死。如今若跟了段崇去，保著大月門苟延殘喘一陣兒，說不定回來還能東山再起，將功贖罪。

&ldo;好！我便跟大人走一趟！&rdo;

……

晨曦有些清寒，許久才落下暖煦煦的光。

傅成璧一夜無眠，四更天才堪堪入睡，一直快到晌午才算醒來。她抱著棉被凝神望向一旁窗臺上的香如海，已有兩三雪白的花瓣兒落下來。

她打起精神，喚人進來服侍她梳洗。在門外把守的官兵已經又換了一輪，一早給傅成璧帶了好訊息來，說段崇已經離開大月門，現如今正在府衙處理公務，說不定午後就會回來。

傅成璧就站在走廊裡遠遠望著、等著，果真，日頭高了些時，就看見段崇帶著人馬回到驛站。

段崇翻身下馬，將手中的韁繩交給身後的苗虎。

苗虎抿了下唇，將段崇喚住。

他回身，聽到苗虎說：&ldo;段大人，謝謝你給我能手刃仇人的機會。臨行前，你問我的話，我已經有了答案。&rdo;

段崇挑眉，靜靜地等待他的回答。

苗虎說：&ldo;殺人不痛快，為我哥報仇才是痛快。可是……就算殺了他，我哥，我哥也回不來了。&rdo;他低低地哭起來，用袖子抹著眼淚。

段崇不會勸慰人的話，他知道一些傷痛必然得隨著時間的流逝才會漸漸淡去，任誰勸、任誰說，都於事無補。

他輕淡地撂下一句話，&ldo;你底子不錯，以後如果有機會可以到六扇門來。&rdo;

苗虎呆愣了一下，等段崇走出幾步才躬身致謝，&ldo;多、多謝段大人！&rdo;

守在驛站門口的官兵上前，附在段崇耳側說，&ldo;段大人，有兩個人從早晨到現在一直在盯著郡主的房間。會不會，是聶三省的人……？&rdo;

段崇順著他的目光往驛站對面的街道上看去，果真見了有兩個男人蹲在臺階上，眼睛時不時向內裡打量，與段崇有一剎那間的視線交接時，對方很快就移開了眼睛。

他攏住拳頭，正欲前去詢問，身後忽地響起傅成璧的聲音。

&ldo;寄愁。&rdo;

轉過身來，就迎了個滿懷。傅成璧環住他的腰，眸子亮亮地望著他：&ldo;處理好了？&rdo;

段崇點頭輕&ldo;恩&rdo;了一聲。傅成璧又鬆開他，將他從頭細查到尾，&ldo;可有哪裡受傷了？&rdo;

&ldo;沒有。&rdo;

她不信，又捧住他的臉，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確定哪裡都是完好的。

段崇將她不安分的手揪下來握在手中，壓低聲音道：&ldo;回去再同你說，這裡還有這麼多人在。&rdo;

傅成璧曉得他害羞的，卻又記著他送香如海的那茬兒仇來，可將她嚇得不輕。她揪住段崇的領口，質問道：&ldo;你教人送了那東西，是非來嚇我的麼？&rdo;

段崇疑惑著問：&ldo;不是說很喜歡嗎？&rdo;

&ldo;你都不知道我見了，究竟有多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