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長安的饢(第2/3 頁)
三次點了點頭,壽王確實不值得懷疑。
“殿下也是個可憐人。”元真這時也開啟了話匣子,“母妃來自武家,這樣的出生就註定了與皇權糾葛,前太子李瑛有傳言是被她所害,殿下其實並不貪戀皇權,但又身不由己,如今沒了母妃,卻還有右相挾裹。”
“不過更悲慘的是,自己的王妃如今也成了聖人的貴妃,所以殿下負氣為寧王守孝三年,這也是他最後的反抗了。寧王是聖人的兄長,殿下幼年就過繼給了寧王,迫於殿下去惠陵守孝,聖人只好將冊妃之事推遲了三年,原王妃也不得不在道觀清修了三年。”
“如今才剛回長安,又被老秦刺殺,其實壽王何嘗不是無辜的。”
聽到這處,張不良陷入了深思,嘴上唸叨著:“老秦明明逃走了,他雖然小腹中箭卻不致命,湖面那麼黑,小船也翻不掉,應該可以逃走啊,難道是右相的人?大理寺那邊驗屍後怎麼說?”
元真搖搖頭,顯然驗屍結果無從得知,不過聽張不良說起這些,他訝然問道:“你記起來了?!”
張不良微微一笑,只答一點點。
元真也是寬慰一笑,能恢復點記憶也是好的,至少是個好的開始。他重新思考起張不良的疑問,說出了自己的判斷:“殺老秦的不可能是右相的人,要是真如此,又何必栽贓陷害於你。”
張不良幡然醒悟,是啊,這是多麼簡單的邏輯。但他之所以陷入這個思維錯誤,只因一點,老秦除了與壽王有家仇,似乎並沒有別的仇家。
捋著這番對話,張不良突然好奇問道:“元七兄,你說壽王的王妃成了聖人的貴妃?”
聖人唐玄宗李隆基的貴妃,不就是……
“嗯。”元真直接說出了名字:“楊太真楊玉環。”
“靠!”張不良情不自禁吐出了現代文明語氣詞,好在元真不以為意。
原來楊玉環是壽王李瑁的王妃,然後被李隆基搶去當了貴妃,老爹搶兒子的女人,大唐真是風華啊!
這應該是張不良自穿越已來,吃到最大的一個瓜。
聊著聊著,張不良突然關心起一件事,遂問道:“元七兄,聖人與前太子關係好麼?”
前太子之事,長安上下一應噤聲,元真也所知不多,但可以確定前太子李瑛是個文武雙全的明主,十分受朝廷新貴青睞,但因為與聖人所領的關隴集團對立,這也導致父子間隙日益增加,何況古代太子本身就是高危職業。
聽了這樣的描述,身為仆街作者的張不良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想:“會不會是這樣,聖人怕前太子羽翼過豐,利用壽王母妃來剷除他的勢力,可沒想到結果以誅殺收場。武家本身就是聖人最大的忌憚,所以沒了前太子,武家也就兔死狗烹,搶壽王妃,最大的原因會不會是為了昭告天下,壽王永遠不可能成為太子!”
元真如同看陌生人般看著張不良,曾經的張不良從不過問朝堂,更不會有如此腹黑想法,但他覺得這一切又說得十分合情合理!
“狼兄,這番話說過一次就罷了。”元真勸誡道,妄議聖人,光這一條就是死罪。
書生,還是有書生的規矩,可論國事朝政,卻不可妄議聖人宮闈,那是天下之大不韙。
不妄議的兩人來到了敦化坊,這裡是外城最南,也是長安城最底層的地方,元真尋了家做大饢的胡人攤子。
這裡的大饢較城北就完全是丐版,只有少許的陳年芝麻,咬起來硬如石頭,不蘸水嚼起來難保要崩了牙,張不良因此牢騷一句,元真反倒說這裡的大饢才是原味,當年從軍時,一張大饢可管三日飽,揣懷裡還可以當護心鏡。
反倒是城北的大饢,麵餅摻了上好油酥,撒著產自東都驛城的芝麻,還衍生出了各色夾心,早已喪失了大饢原先的用途,就跟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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