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應驗(第2/4 頁)
得周圍雪花消融,這團大火可比剛才吐得大一倍不止,引來全場的驚呼。
孁兒呢喃道:“是不是他們善吐火,所以他們的國名才叫吐火羅?”
或許是一枚金幣的賞賜實在貴重,這位來自吐火羅的西域人拿出了壓箱底的技藝,只見他把頭埋入胸口,隨後揮著火把跳起了類似胡旋舞的舞蹈,緊接著口噴大火似長龍,竟還伴有笛音,想必他還是第一次表演此技,可在歡呼聲中變故突生!
不知是因為火光,還是那古怪的笛音,平日裡養尊處優的馬匹受了驚嚇,有匹馬竟然掙脫了流環和車轅,奪路狂奔。
金吾衛中郎將暗罵不止,護送貴胄巡街本就不是金吾衛的職責,只怪上官為了討好楊氏才攬來這差事,做得好與自己無關,做的不好那就全是自己的責任了,他不得不帶人折回馬車那裡,看看車廂裡的虢國夫人有沒有受驚。
那匹馬轉眼奔走出十幾丈,它本就驚嚇過度失了性,又在冰天雪地中馬蹄一滑摔得更瘋了,人群大叫著躲開,卻露出了一個呆立原地的稚童。
“糟糕!”張不良看在眼裡,卻無能為力。
好在有個穿翻領袍子的漢子閃了出來,一肩貼山靠朝驚馬撞去,硬是將這失了性的畜生撞翻在幾丈開外,這等神力已是常人莫及,惹來尚武的長安百姓一頓喝彩。
漢子安撫了稚童教他躲入人群,隨後朝拍馬而來的金吾衛中郎將叉手行禮道:“卑職右龍武軍翊二府翊衛李立,見過中郎將。”
長安十六衛,衛中的親勳翊三府都是官家子弟,大多可提拔為十六衛的中高層將官,其中翊府居末,代表著他們在長安的家世都是最低的,這李立與眼前這位中郎將同出翊府,在官場滾爬多是艱辛,該有幾分相互關照的薄面。
“李翊衛好身手。”中郎將誇了一句,臉色卻不怎麼好看,因為這馬可不一般,攤沒攤上事連他掌管長安治安的中郎將也說不好。
那匹驚馬被李立這麼一撞到現在還躺在雪地裡,立著脖子口吐白沫怕是受了內傷,這時候一個管事揮著馬鞭趕了過來,眼見精心豢養的寶馬成了這幅慘樣,用鞭子指著李立就破口大罵:“哪來的狗輩,竟傷國夫人的馬!”
李立倒是不卑不亢,叉手行禮道:“此馬胡亂衝撞,不忍見其傷人性命,這才過失傷馬,還望國夫人見諒。”
這本是自退一步的場面話,豈知這管事跋扈道:“這是國夫人的馬,是爾這狗輩可傷?!”
李立被這一口一個狗輩激起了軍人血性,仰起頭大聲道:“卑職右龍武軍翊二府翊衛李立,非無辜傷馬,還請國夫人見諒!”
馬車那邊毫無動靜,管事一鞭子就抽向李立的臉頰,罵道:“翊衛好大的官!都敢叫囂國夫人!”
都能把馬撞翻幾丈外的漢子,卻沒有躲開這普普通通的一鞭。
中郎將騎在馬上用兩鼻孔狠出了一口氣,此時什麼局面誰都清楚了,你一個翊府出生既然惹了是非就自求多福吧,他臉上根本沒有對同僚的同情,只有自己被牽扯進的慍怒。
見李立甘心受打,管事趁機作威,又往李立的身上死命抽了兩鞭子,這莽夫都能把馬撞翻,不死命抽對方哪會吃痛。
“人命關天,何罪之有!”李立大義凜然吼道。
“你個狗輩!”
管事又是一鞭子抽向李立的臉,這次卻被李立抬手抓住了鞭子,任憑他怎麼用力都掙脫不得,再一看李立的怒目,差點被嚇顫了膽。
“大膽!”中郎將一聲喝下,幾十金吾衛盡數下馬拔刀,驚得滿街百姓齊刷刷下跪。
“快跪下。”孁兒邊下跪邊催向張不良。
可張不良遲遲不跪,繡衣衛只跪聖人又怎麼能跪別人?不過這麼一來,他就成了全場焦點。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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