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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假的!這都是因為柳嚴,因為柳嚴你才會不要我的,因為柳嚴你才會這樣對我!如果這世上沒有柳嚴就好了……對啊,沒有柳嚴,你就會愛我了,你愛的就是我!
殺了他!殺了他!
時札皺眉看著已近瘋魔的哲師狩,看著他眼中的殺意與瘋狂。
他對殺氣向來很敏感,哲師狩有殺意,卻不是針對他,這是為何?難道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還是說,哲師狩又在腦補什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時札心裡隱隱地有些不安。
☆、第21章
劉煥沉默地坐在床邊,看著手裡的瓶子。
那是一個紅色的瓶子,很紅,就像時札對他的愛一樣紅得濃烈,紅得奪目,紅得……像血。
那是時札給他的,裡面是解藥。
時札累了,他想要放過他了。
他終於自由了。
這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東西,現在已經唾手可得。
可是他竟然猶豫了。
那日手中的瓷瓶掉落後,被時札撿起,劉煥想要奪回,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根本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時札拿起那個瓷瓶,拆封檢視。
時札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原本有力地攬著他的腰的手鬆開。
他聽見時札問他。
「你想殺了我嗎?」
劉煥想要否認,可是他沒有。想要殺了時札嗎?當然,他想殺他,已經想了很久了,就像是刻在骨子裡的仇恨,無法抑制,只能發洩出來。
他曾經那麼想要殺了時札,忍了那麼久,受了那麼多的恥辱,如今終於有希望可以報仇了,他又怎麼會放過?
可是時札竟然是愛他的。
他的仇恨就像是一個笑話。
劉煥的嘴囁喏了幾下,卻終於還是沒有否認。
他看到時札的臉色灰敗,一直熠熠有神的眼睛也黯淡下來,他看見時札在笑,卻彷彿聽見時札的內心在哭。他看見時札在說話,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聽見,他只覺得,好像整個世界都靜默了。
直到手心裡被塞了一個紅色的小瓷瓶,朦朧間,他聽見了時札對他的審判。
「這是解藥,你自由了。」
他自由了,時札願意放過他了。
真開心。
可是鼻子為什麼酸酸的呢……
不管經歷多少次,柳嚴永遠都不會對這種事習慣。
每次過後,柳嚴總是不敢看時札一眼,惹得時札老是笑他臉皮薄。
他微微喘氣地靠在時札的懷裡,努力調整過快的心跳和紊亂的呼吸,時札半擁著他,手輕輕地在他光裸的背上來回撫摸。
「柳嚴。」時札輕喚。
情事過後的聲音喑啞而富有磁性,就像大提琴被淺淺撥動發出的音符,柳嚴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是一顫。怕時札又拿這件事笑話他,柳嚴連忙應是。
「怎麼了?」話一出口,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柳嚴的臉又是一紅。
時札並沒有注意這個,他在想那一日反常的哲師狩。
距離那一日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哲師狩自從那日的反常後一直表現地很正常。太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了。
哲師狩,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他在謀劃什麼?
「師狩……」時札遲疑地開口。
「師狩怎麼了嗎?」柳嚴不解。
時札看了一眼正疑惑地仰頭看他的柳嚴,忽然想到,哲師狩那日的殺氣,不會是對柳嚴的吧?
……靠,我在想什麼,哲師狩可是喜歡柳嚴的,比起殺柳嚴,還是殺我比較靠譜吧。
「師狩來找過你嗎?」不過問一下總是比較保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