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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將她抱在懷裡,以乾燥而寬大的披風掩住,儘量將她的身子貼近自己,讓自己身上的熱意透過緊貼的肌膚溫暖她。
約莫半刻鐘後,懷中之人的身軀終於漸漸溫暖起來,不再顫抖,君惜竹看著楚汐那清冷安眠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幾縷莫明的念想‐‐這般單薄而清冷的人,又身在那般複雜的環境,她這些年以來,該是以何樣的姿態度過?
楚汐身上的傷極多,肩上和後背的箭傷,臂上和腰上的刀傷,零零總總,大大小小的傷數細之下,竟有十數之多,交錯縱橫,觸目驚心。
君惜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莫明的很想給這昏迷中的人一巴掌,暗想著她怎麼這麼白痴呢?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為什麼要自己去衝鋒陷陣呢?好歹她也是個公主不是?
快速的給楚汐上好傷藥,再彈出一縷勁風熄了燈,君惜竹再三猶豫,終究還是選擇了留下,她清楚,以楚汐的傷勢又淋過雨,若是放任不管的話,引起風寒,就算是楚汐有九條命都不一定能夠熬過。
黑暗中,莫明的又是一聲輕輕嘆息,君惜竹伸手環過昏迷中的楚汐,將她拉近自己身畔,近到肌膚相親、呼吸交纏,近到足夠用自己的體溫,將她溫暖。
臨睡前,君惜竹迷迷糊糊的想,以後,一定得給楚汐找個貼身丫環。
必須得找個……
她堂堂平北小郡主,怎麼可以這樣給別人暖床侍侯人呢?哪怕是公主也不行……
一連兩日過去,楚汐終於渡過了危險期從昏迷中醒來,萬幸的是她並沒有傷口而引發風寒,在一身內功的技撐下,竟然顯得精神還不錯,甚至能夠發號施令,著南楚軍帶著流民以及從夜寒狼中剿來的財物,起程歸返南楚。
與之相反的卻是,君惜竹竟然連日高燒,時夢時醒,一直持續到五日後,眾人凱旋歸南楚,都不見絲毫起色。
南楚上京王宮
書房內,楚王、太子卓、武侯歐陽明月肅然正坐,一張請罪書,赫然正呈在南楚王的案上。
請罪書是永輝公主親筆所書,字字句句含淚自責,道是因其威信不足之故,流民們暴起屠殺了所有降匪,故望楚王賜其罪、罰其身!
太子卓站在書案的下首位,他看著那張請罪書,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眼底泛起刀鋒般的雪亮。
&ldo;太子似乎對這請罪書有些不滿??&rdo;
南楚王端坐案後,問著自己的大兒子‐‐太子卓。
&ldo;沒想到她竟然活著回來了!&rdo;太子卓躬身道:&ldo;父王,這楚汐太不簡單了,沒想到過去十三年,我們都被她那柔柔弱弱的表像給欺騙了,要不是她如今露出了狐狸尾巴來,還真看不出她的狼子野心,父王,不得不防呀!&rdo;
太子卓何只是不滿?簡直就已經是不滿到了極點‐‐從小到大,滿朝文武都不停的在他面前提起這個被他們放逐出宮的永輝公主,每每提及,都少不了為她說些好話,更有不少心裡偏向南楚先王的大臣,甚至是直言提出,南楚先王一度曾有意立永輝殿下為太子女。
此言之意無需明喻,但也就差沒指著鼻子說他們父子是謀害先王了篡位。
南楚王起身踱,邊問道:&ldo;依卓兒之見,如何防之?&rdo;
太子當下便答:&ldo;依兒臣之見,便借她這請罪書,趁機收回她的封地,找個由頭將她貶為庶民。&rdo;
楚王的心思明顯不在這些朝之上,他雙目無神,欲閉未閉,懨懨道:&ldo;僅僅就把她貶為庶民?&rdo;
&ldo;這&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