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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法官先生,不是大圍捕!&rdo;
卡米爾有點想笑。但他憋住了,因為法官太敏銳了,他不會掉入他的陷阱的。但他也的確太忙了,所以像卡米爾這樣經驗老到的警察向他提議時他一般會選擇信任。
&ldo;相反,&rdo;卡米爾懇求說,&ldo;法官先生,這會是一場很有針對性的行動。我們知道哈維克的三四個親信,他可能會在一月的謀殺之後找他們尋求幫助,我們只需要找到他們。&rdo;
&ldo;米夏爾分局長怎麼說?&rdo;法官問。
&ldo;她同意了。&rdo;
卡米爾又撒了個謊。
他還沒有和她說過這件事,但他確保她會同意。這是所有管理方法中最老的套路:跟一個說另一個同意,反之亦然。就像所有那些老掉牙的技術一樣,它也很有用。好好用的話,可以充分展現什麼叫兵不厭詐。
&ldo;那麼好吧。好好幹,警官。&rdo;
14:40
大個子警察沉迷於他手機裡那個考驗耐心的遊戲,直到他要看守的人已經完全從他身邊走了過去,他才反應過來。他匆忙起身,邊叫喚著邊追上去:&ldo;女士!&rdo;他忘了她的名字,&ldo;女士!&rdo;她不轉身,只是在經過護士辦公室門前時稍稍停留了一下。
&ldo;我走了。&rdo;
聲音很輕,像是在說&ldo;再見&rdo;&ldo;明天見&rdo;一般。大個子警察加大腳步,提高嗓門。
&ldo;女士!&rdo;
值班的是那位打著唇環的女護士。就是那個相信自己看到了獵槍的護士,雖然最後她妥協了,說也不確定。她一言不發地追了上去,超過了大個子警察,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學校也教會了她堅定果斷,不管怎麼樣,待在一家醫院裡六個月,你會變得無所不能。
她追上了安妮,抓住她的手臂,手勢輕柔。安妮也早料到了一些困難,停了下來,轉身。對於那個年輕姑娘來說,病人的決心把問題變得棘手,她杵在那兒像是紮了根一樣。對於安妮來說,是女護士的說服力使她的決定變得艱難。她看看姑娘的唇環和她幾乎剃光的腦袋,她的五官裡透著一種和善、脆弱。她長著一張很普通的臉,但眼神裡有種馴養動物般的溫順,是那種能把人融化的柔順,而她也很會利用這一點。
沒有正面衝突,沒有譴責,沒有道德綁架,直接就從另一個角度開始。
&ldo;如果您要離開,我首先得為您把針線拆了。&rdo;
安妮摸摸她的臉頰。
&ldo;不,&rdo;護士說,&ldo;不是這些,這些現在還不能拆。不,是這兩個。&rdo;
她把手伸向安妮的腦袋,手指非常輕柔地放在一片區域上,很專業地看向安妮,微笑,預設她的提議算是被接受了,於是就扶著安妮往房裡回去了。大個子警察退了幾步,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通知他的上司。他只是跟在這兩個女人背後走著。
他們半路停了下來,停在護士辦公室對面,是一間小房間,用來做門診醫療的。
&ldo;您請坐……(護士找著器材,又溫柔地說了一遍)請坐……&rdo;
警察待在門外,在走廊上,靦腆地不敢往裡看,像是她們倆是在女廁所一樣。
&ldo;嘶……&rdo;
安妮立刻就跳了起來,然而年輕護士連指尖都還沒碰上她的傷口處。
&ldo;我弄疼您了嗎?&rdo;護士一臉擔心,&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