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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然能金榜題名。」徐善眼尾帶笑,「有公平公正的徐翰林做主考,還有什麼好擔憂的呢。」
徐翰林:「……」哼!
他好不高興啊。
隨著開考之日的逼近,徐府的傷患徐羨的情緒越發低落下來。
他不能參試,徐正卿被攻訐的點少了一個,士子們也相信徐主考會公正。徐大郎君也算為徐家的振興陰差陽錯做出貢獻了,但是,他心裡難受,偏偏還撐著在家人面前強顏歡笑。
「大哥,別裝了,我都看出來你食不下咽了。」用午膳的時候,徐羌看徐羨在數米,忍不住說道。
徐羨努力地把口中的飯吞嚥乾淨,撂下筷子:「食不言寢不語,徐羌,就你用膳的時候話多。」
說完,他膳也不用了,直接起身回東廂。
徐善和溫氏看著他的背影離去,然後齊齊扭頭,看向徐羌。
「看我做什麼?」徐羌有些心虛,「我就是關心大哥一下罷了,他自己不願意吃了,大約是飽腹了吧。」
「找些事物讓大哥分散一下精力吧。」徐善慢悠悠地撩起眼皮子,提醒徐羌,「二哥,你之前在碧雲寺前買了一塊金石,是要送與大哥的,可還記得?」
徐羌一拍腦門,高聲道:「我那五十兩!」
那樣的一塊碑石,他原本打算送與徐羨,讓他感到自身學識淺薄從而羞愧不安的,就在放榜之日徐羨春風得意的時候送,然而放春榜那日出了大亂子,這事耽擱了下來,徐羌險些把他的五十兩給忘了。
「是五十文。」徐善道,「不過若能讓大哥從消沉中走出來,那它確實當得起五十兩。」
「我怕大哥不識字,拿到金石更消沉了。」徐羌摸摸鼻子。
「那就讓他消沉到底。」溫氏不近人情,一錘定音,「真有那一日說不準還能觸底反彈,總是鬱鬱寡歡的,像什麼話。」
徐羌:「好的呢。」他不是惡人,他這是母命難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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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考之日到來,徐善如先前那回一樣,要乘坐馬車去貢院了。
「我知道你要去做什麼的,我不攔著你。」溫氏這麼說著,也跟著上了馬車,「我與你一同去看看。」
徐善捏著手裡的香囊,很是無奈:「娘,您去做什麼,遠遠地看我爹一眼嗎?」
「我看他做什麼,你爹那張臉,我看幾十年了,朝夕相對,寡然無味。」溫氏道,「我去看一看你那個九郎。他若是個歪瓜裂棗,為娘也是不會同意你們婚事的。」
古有看殺衛玠,今有看殺崔九。
徐善扶額,輕嘆道:「崔九與我不清不楚著呢。人傢什麼都沒說,我們徐家上下把他給安排上了,崔九若是沒有生出當我徐家婿的心思怎好?」
崔九若是不解風情、不來提親,豈不是讓大家失望。徐家上下自說自話,到時候伸長脖子盼不來人,怎麼下得了臺哦。
溫氏覺得詫異:「還有人不想當我徐家女婿?」
徐善豆蔻年華的時候,就有很多人要給徐善說親了,都被她這個當孃的拒了罷了。
徐善笑了:「娘說的極是。」
她身邊的人總是這麼有自信,甚好甚好。
徐善娘兒倆坐著馬車,她們到貢院的時辰還算早,找了個視野好的地兒,才停下車。徐善一撩開車簾子,就對上了王大公公那張大臉。
徐善:「……」命運總是似曾相識。
她微微一笑,柔聲問:「王公公,甚巧呀。今日也是五殿下命你傳人過去的嗎,傳的人是崔九還是我呢?」
上回傳錯人的事件,徐善歷歷在目。
王得志吃了陸濯好一頓斥責,可貌似他記吃不記打,又在窮嘚瑟。
「往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