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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妃微笑道:「媽媽,這就是我要做的,我要成為他離不開的賢妻。」至於孩子,以後肯定會有的。
何乳母有些憂心。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一陣喧譁,有些人仰馬翻之勢。
有人報上來:「三皇子妃身子不適。」
三皇子妃——
平王妃頓時起身:「怎麼就不適了,快傳大夫!」
三皇子和平王年歲差的不多,是兄弟之中唯二成家的。三皇子是順妃所出,順妃曾是皇貴妃宮裡人,能上位全靠皇貴妃抬舉。是以,三皇子對平王而言,既有威脅又毫無威脅。
但三皇子妃這又是何意,是有人借刀殺人,還是上了一出苦肉計?好在,平王府就養著告老的太醫。
很快,老太醫就過來報了。
「三皇子妃有喜了!」
平王妃的臉色一瞬間慘白,嬌嫩的蘭草被她掐出深重的痕跡。
「怎麼、怎麼會如此?」何乳母難以置信,「老太醫,你沒診錯脈罷,三皇子年前剛剛成婚。」
「我還不至於老糊塗。」老太醫一板一眼,「從脈象看,三皇子妃確確實實已有喜三月餘。只是三皇子妃身邊的人粗心,竟渾然未知,今日三皇子妃飲了酒,身子不適方知曉。」
「怎麼會呢,怎麼會呢。」何乳母喃喃道,「我們王妃已成婚三年餘了……」
「住口!」(麗)
平王妃豁然出聲,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體的笑容,「是好事啊,還不快把喜信報到前院去,讓三皇子高興高興。媽媽,你去我的庫房,取一柄石榴玉如意送與三皇子妃。」
何乳母背過身,抹了抹眼淚。
宴無好宴。
花園裡只剩花開得熱鬧,賞花的人大氣也不敢出。
三皇子妃自己也不敢表露出喜悅的神情,服安胎藥的時候都戰戰兢兢的。
「習秋,我感覺我要窒息了。」徐媚如坐針氈。
她太難了!
「大娘子,您不中用啊。」習秋忠言逆耳了,「搶請帖的時候氣勢洶洶,怎麼真趕鴨子上架了,您又撐不住。」
「這怎麼一樣,我現在對著的,可是皇親國戚。」徐媚吐息時都不敢讓胸脯動靜太大,以免招了旁人的眼,「我看我是被徐善陷害了,她自己不敢來,忽悠我來。」
「大娘子,是您自己志向遠大,要攀高枝的。」習秋提醒。
徐媚不說話了。
她今日出師未捷身先死,在坊門被一群女郎戲弄,又被五皇子一驚一乍地恐嚇,來了平王府,雖平王妃沒治她的冒名頂替之罪,但眾人明裡暗裡瞧不上她,任她怎麼賠笑討好都沒有用。
徐媚吸了吸鼻子:「我想回去了。」
最起碼在徐府,她可以挺著腰肢做人,徐善甚至有求於她,悄悄問過她怎麼做木瓜燉奶。
可高門一旦踏入,是不可隨心所欲脫身的。
煎熬到前院散了,後院的賞花宴才停當。徐媚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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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善一行人比她回來的要早一些。
「大哥,我大哥呢?」徐羌抱著金石直往東廂跑。
「收聲,停腳。」溫氏站在他面前,「你大哥如今閉門苦讀,不日就是春闈,你莫要叨擾他。」
這五十兩是一時半會兒送不出去了。
徐善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西跨院。
不多時,就聽見外頭的動靜了。習秋躡手躡腳地回來,把今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給她說了一遍。
「婢子不曉得大娘子在五皇子的馬車上發生了什麼,光看到五皇子生氣了,出馬車時一張臉黑漆麻烏。」
這話說的,真是叫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