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後生可畏(第3/3 頁)
來如此。
心下了然,寒震也應承下來,幾人邊同行向藥堂前去。
寒震一路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江凱旋。
一進藥堂,安柏秀氣的眉毛便皺起來了,這熟悉的苦味真是一點都沒有變。
安柏悄悄拉拉江凱旋的衣袖嘀咕:“小時候我最害怕來這裡了,你不知道誒……寒爺爺下手可狠了,他配出的藥沒有最苦只有更苦……”
安柏說著說著,似乎又回到了那些被人捏著鼻子往下灌藥的日子,想起那般滋味,小臉有些抽搐。
江凱旋笑著低聲問她:“你怕苦啊?”
安柏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摸了摸下巴:“倒也不能說怕……”
江凱旋笑笑,不以為然,卻聽身上的人兒道:“那是老怕,相當怕了。”
安柏這話模仿的是十幾年前著名老藝術家宋舟舟在其表演的小品中模仿的華國東北部的口音,很喜感。
或許是被她的情緒感染,江凱旋的眼角,染上了一絲笑意。
藥堂裡幾排藥櫃,藥材大約得有上千種,每一種藥材的櫃子上都用工整的小楷寫出了藥名。
門外走進一人,恭敬道:“寒大夫,陸夫人說,想見見白白小姐。”
“這樣啊。”寒震輕抿茶盞,“那白白,你去吧。”
“哦。”安柏答應下來,正好去見見陸奶奶。正要轉身,卻猶豫了。
她要把江凱旋一個人留在這裡嗎?
她去看江凱旋的眼睛,他只是暗示她,去吧。
安柏猶豫狀點點頭,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安柏自己也不特別清楚,為什麼不放心江凱旋獨自留下呢?
她已經介紹了兩人認識,按理說不該有什麼問題。
安柏想起寒爺爺其實是很嚴肅的,只是對自己和藹慣了……
可是……這又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就……莫名其妙。
於是,屋中只剩下二人。
四目相對,江凱旋依舊眸光淡淡,不卑不亢。
“多大了?”
“21。”
寒老不再問了,只是不著痕跡地打量江凱旋。
“和白白是好朋友啊?”
“……”江凱旋沉默,“嗯。”
“之前不聽她提起你,也沒有見過你?”
“我們……”江凱旋垂眸,“我們認識不到半個月。”
寒震眼底閃過一絲驚詫,隨即面色平靜下來,問他:“哪裡不舒服?”
“胃疼,寒老先生。”
寒震擺擺手,道:“你是那丫頭的好友,不必那麼拘謹,若不介意,大可和白白一樣叫我。”
江凱旋沉默著點點頭。
“胃疼多長時間了?”
“有七八年了。”
“七八年?”寒震有些驚訝。
“是。”江凱旋其實說少了一些,他的胃病從十幾歲就有了症狀……只是自己也記不清了。
“之前發病的時候……是怎麼做的?”
“不嚴重吃藥,嚴重去醫院掛水。”江凱旋補充道,“一般很少去醫院。”
“平時喝酒嗎?”
“偶爾喝一點。”
“胳膊伸出來。”
“舌頭伸出來。”
……
江凱旋一一照做。
半晌,寒老頭摸著鬍子,淡淡道。
“調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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