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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個廢墟,看起來像是被遺棄的古城池。
到處都是斷了半截的殘垣,一路走來也沒看見完整的建築,不像是有什麼人生活的樣子。
祭壇就在廢墟中央,被隱藏在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塔樓裡,落了厚厚一層灰塵,如果不是有人帶領,恐怕其他人一輩子也找不著這地方。
希迪繞著祭壇走了一圈,又去摸守在祭壇四方的石像鬼,挨個去掰人家腐朽的石頭尖牙玩。
石像鬼也經歷了很多年的風化侵蝕,不大結實,希迪只是稍微一用力,那根獠牙就『嘎嘣』一聲,斷成了兩截。
希迪:「……」
這也太脆了,這可不能怪他。
小孩裝作沒事發生,溜溜達達地背著手走到門口,向外喊了一句:「啊——」
他拖長了聲音,那一聲『啊』毫無阻礙地傳開老遠,不知道撞在什麼地方,又層層疊疊地折返回這裡,傳來空蕩的迴音。
沒有反應,這地方幾乎是片死地,除了些頑強的植物,連鳥雀都不往這裡飛。
總之不像是生活著什麼『流浪者』的樣子。
希迪回頭道:「這裡沒有人。」
而且外邊既不是深淵,也沒有森林和海洋,照這樣來看,應該裡邊境線還有很遠才對。
布瑞斯點點頭,順手摘下斗篷的兜帽:「嗯,確實沒有。」
希迪:「那他們都在哪兒呢?」
布瑞斯走下祭壇,摸了一把祭壇上的符文,手指一捻,輕聲道:「在下面。」
希迪:「下面?」
布瑞斯:「嗯,他們叫它……放逐之地。」
他的指尖逐漸亮起深紫色的光暈,這次放出的魔法元素裡終於帶上了不加掩飾的深淵氣息,虛無又厚重,令人心生嚮往的同時,又帶給人極端的恐懼。
那是罪孽?
……那只是情緒。
布瑞斯站在原地,身邊就瀰漫上龐大的暗影,不過他對自己的力量控制得很好,帶刺的陰影出現了一瞬間就被收攏回他的身體裡,玄妙的魔法能量逐漸充滿了整個法陣,魔法陣緩緩旋轉起來,祭壇慢吞吞地往一旁挪開,露出底下一個巨大的空洞。
一條很長的階梯向下蔓延到看不見的遠方。
希迪順手把石像鬼的牙藏進自己口袋裡,扒著邊緣低頭往下看:「我發現魔法師好像很喜歡用魔法陣來做門。」
不管是傳送門還是這種開關,基本都是依靠符文來充能的,也許這也是他們甄別來客的一種方式。
如果連進門的能耐都沒有,那麼乾脆就不要來訪。
希迪對於魔法沒有一丁點兒天分,做得最熟練的事情就是手撕魔法陣,對這事很有些好奇,又問:「魔法還有什麼別的用途嗎?」
他基本上只見過布瑞斯一個魔法師。
布瑞斯就給他講:「魔法也分很多種,如果是普通的魔法師,擅長的方向不同,有些擅長治癒,有些擅長驅使元素,包括鍊金術,也是魔法的一種。」
如果鑽研得透徹,這些魔法將會起到讓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希迪:「那你呢?你擅長的方向是什麼?」
他知道布瑞斯不會用任何治癒魔法,但在兩人的旅途中也沒什麼用得上魔法的地方,最多就是弄出點水球來,洗洗被兩人胡鬧弄髒的衣服和床單,簡直大材小用得過分。
布瑞斯自己只籠統地說過自己的能力大多數和毀滅有關,毀滅可不算是一種分類。
「我?」布瑞斯牽著少年的手,拉著他走下樓梯。
祭壇在兩人頭頂緩緩合上,這一條走道狹窄,兩邊用非常古老的火把照明,把人的影子拉扯得糾纏在一起。
「我擅長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