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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讓她被關在牢裡慢慢折磨怎麼夠，許笙雙目赤紅著伸手小心翼翼地去摸他的臉。每一個字都帶著極大的恨意。

&ldo;她怎麼償還都不夠，我要讓她瘋瘋癲癲，不知自己是生是死，身體精神都受你曾經受過的翻上幾十倍的苦。&rdo;

她要讓那個女人連睡夢裡都不得安寧。要她連死都是奢望。

安郝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眼眶發紅，然後低著頭低聲說好。

許笙朝他伸出手問他這樣可以嗎，然後過去攬住他。聲音悶悶地：

&ldo;我現在想到覺得很怕……&rdo;

很怕如果她之前沒有因為那個夢回來，他現在會被折磨成了什麼樣子。

她簡直不敢想。

她稍稍又加了一點點力抱住他，聲音發抖。

&ldo;我真是混蛋……如果我之前沒有誤會你……而且我這幾天竟然還和你生氣……我簡直……&rdo;

她越說心臟就越疼，嗓子緊繃到像被刀割著的弦一樣難受，她越難受就越說不下去，越難受就越隱忍著用手去攥住他背上的衣服。

&ldo;不要胡亂想，你什麼都沒做錯。&rdo;

安郝把下巴抵到她肩上去摸她的頭髮。

&ldo;我不許你道歉，不許你自責。之前的系統分配不是你來決定的，我不要你因為那些事情亂愧疚來補償我。&rdo;

他伸手回抱住她，聲音很輕很輕：

&ldo;你還喜歡我，我已經很開心了。&rdo;

&ldo;你喜歡我尊重我願意為我做很多事情，這就夠了。&rdo;

然而他肩膀還是濕了一片。他明顯能感覺到她在咬牙不讓自己哭得發出聲音來。可是她最後還是剋制不住開始斷斷續續地和他說話。

&ldo;怎麼能不怪我，明明就是我不聽你的解釋就跑掉了。為什麼我那時候那麼糟糕，那麼幼稚，那麼任性衝動。要是我以前成熟一點，要是早出生的是我……我是不是就能保護好你，不讓你經歷這些了。&rdo;

她一直在成長，她有努力在改，改壞脾氣，減佔有慾，改遇事情衝動逃離的習慣，可是她總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再怎麼成長都還是幼稚，她從始至今一直惶惑著，想要長大一點，再長大一點。可是每次一到他面前，她還是覺得自己仍舊沒能快快長大。

&ldo;我在你面前總是幼稚、脾氣差、不溫柔，自以為是。要是比你大的是我……我是不是就能配得上你如此對我寬容的喜歡，是不是就能變成你喜歡的，適合你的，最合格的戀人。&rdo;

她恨自己比他要小，而且小也明明不是她不比他成熟一次次讓他遷就自己，去哄自己的理由。

&ldo;我一直在想，我為什麼一直那麼失敗，為什麼總不能變成你喜歡的樣子……&rdo;

安郝默默地拍她的背，默默地伸手摸她的頭髮，聽著她不停地說。他覺得許笙像是忍了很久，她努力去長大，努力去抑制自己。去隱忍，去收起本性嘗試著溫柔克制，把成長中的痛苦都壓在在心裡，並且還憎惡以往的自己，然後終於撐不住那麼多的負面情緒被徹底壓垮，於是終於把那些本來一直埋在心裡的痛苦一下子倒出來。

&ldo;……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麼想的。我不喜歡你，還能喜歡什麼樣子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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