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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後,駱玥好奇地問:「怎麼走了?不是買了三個人的票嗎?」
頌頌:「他都說了有事啊。」
駱玥:「感覺像是託詞,我覺得他喜歡你,看見你的時候那麼開心,眼睛都亮了,走的時候也不忘帶上你買的咖啡,你剛才出去那一會兒不會把人家給拒絕了吧?」
頌頌吸了口咖啡:「沒有啊。」
駱玥不信她的話:「言頌頌,這麼帥的警草你都忍心拒絕?我下次倒要看看你那個男朋友是何方神聖!」
梁木走時拿錯了咖啡,頌頌被手裡那杯苦得直皺眉頭。
駱玥問:「還玩嗎?」
頌頌慢吞吞地說:「玩啊。」
一小時後,密室通關。
不恐怖,也不太燒腦,全程輕鬆愉悅。
結束後,駱玥要和表姐約晚飯,先走了。
頌頌坐在店內的休息區。
前些天去香格里拉剪的片子還沒有調色,這工作手機上也可以完成,她帶上耳機,安靜地做自己的事情。
等調完色,她抬頭,看見祁星牧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玩消消樂。
頌頌摘下耳機,眼底流露出一瞬間的迷茫顏色。
北京很大。
大到哪怕讀了四年書她也只認識學校旁的地鐵口,沒有導航經常會迷路。
大到總有人調侃,住在城市的兩邊的情侶就像異地戀。
可是他,他總能毫無障礙地出現在她面前。
就彷彿,那川流不息的車子、人流無法形成阻隔,那偌大城市的街巷也不是拉長距離的線段——在她需要時,又或是偶爾想起他的時候,他都能感受到。
祁星牧坐直。
也許是頌頌的目光凝滯了太久,他不自然地說:「我不是變態,也沒有跟蹤你,是梁木告訴我你在這裡。」
頌頌笑了:「我沒說什麼啊。」
他把自己的圍巾遞給她:「走吧,外面下雪了。」
黑色圍巾上面連著熊耳朵的帽子,從前他送過頌頌一條,說他有一箱。
後來頌頌才知道,那是過去某年林蔚心血來潮學習織圍巾,織了一箱送他的。
他雖然從不和林蔚講話,圍巾卻一直戴著。
兩人走出商場。
北風凜冽。
短短几個小時,大地披上了銀裝。
路燈亮起來,把遊離在風裡的雪片染上了璀璨的橘色。
頌頌鼻尖凍得紅紅的,耳朵則捂在了圍巾之下,看不清楚,雪紛紛飄落,融化在她濃密的睫毛。
她和祁星牧閒聊:「在雲南的片子剪好了,回去發給你看。」
「拍了什麼?」
「高山、飄雪、日出,還有你。」
頌頌:「今年冬天很冷,你過兩天就要進組了,要買幾件厚衣服才行。」
「嗯。」他望著被風攜卷的雪花,「你來挑。」
「今天的密室不可怕,就是咖啡有點苦。」
祁星牧停下腳步,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小塊方糖。
頌頌笑了:「你還隨身帶糖?」
他嗯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拆開方糖的包裝,丟到頌頌只喝了一口的咖啡裡。
頌頌盯著他的手指,這個人安靜時有種獨特的氣質。
那是一種絕不會認錯的溫柔磁場,即使陷入昏暗的世界裡也能一眼分辨出來。
很奇怪,明明不是一個溫柔的人,明明不會對人事事有回應。
但在她面前,原本屬於他的惡劣特質都被收斂起來,好好地封鎖進盒子。
他所袒露的,只有眼底燦爛的光。
頌頌歪著頭,去嗅雪夜的味道:「那邊的烤紅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