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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頌說:「我是殿……祁星牧的生活助理,沈老師您叫我頌頌就行,不好意思,他脾氣壞,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沈懿:「沒關係,他對我的成見不是一兩天了,我習慣了。」
兩人似乎早就認識,甚至還有舊怨。
難怪祁星牧總罵沈懿是倭瓜。
頌頌像是站在巨大的瓜田裡,極力忍住上躥下跳的衝動,避免自己看起來像只猹。
沈懿:「頌頌,你有空嗎?我想佔用你一點時間。」
頌頌望著祁星牧離去的方向:「……對不起沈老師,現在不行。」
沈懿:「是我有求於你,別說對不起,以你的空閒時間為準,你什麼時候有空?」
頌頌想了想:「明天早飯的時候可以嗎?」
沈懿點頭,和她互換了微信。
頌頌抱著祁星牧的外套,匆匆追出去。
她打電話,祁星牧不接,頌頌跑遍了整個園區,才在宿舍樓的天台上找到了他。
入夜後溫度很低,他穿了一件很薄的t恤,坐在水箱前的臺階上,額前的碎發凌亂地擋住了半邊眼。
頌頌把外套遞給他,祁星牧沒接:「沈懿叫你來的?」
「跟他有什麼關係?」頌頌坐在他身邊,「是我自己要來找你,你不接電話,我有點擔心。」
祁星牧看了眼靜音的手機,上面幾十個未接來電:「擔心什麼?」
頌頌笑著說:「簽合同連內容都不看,我們殿下獨自出門很容易被人賣了吧?臣來護駕了。」
頌頌把衣服給他:「穿上。」
「我不冷。」
「哦。」頌頌慢吞吞收回手,「你好像確實不怕冷,第一次在湖南見你,你只穿了一件衝鋒衣。」
頌頌回憶那天,他穿得單薄。
反而她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像只熊。
頌頌真的太怕冷了,風一吹就很容易生病,就算小感冒也要持續好多天。
「感冒好了嗎?」祁星牧忽然問。
頌頌掏出一張紙巾擦鼻子:「嗯,不過我有鼻炎,所以總是需要擦鼻涕。」
祁星牧回頭看,女孩跟他像是兩個季節。
她裹著加絨的牛仔外套,在屋頂的冷風裡蜷縮成了一團。
「吃宵夜嗎?」頌頌問,「我叫個外賣,或者我們翻牆出去,我知道離這裡不遠有條小吃街,很熱鬧。」
祁星牧:「你到底想說什麼?」
頌頌揉了揉冰涼的耳朵:「我只是看你心情不好,如果有人能陪你吃東西,應該會好一點吧。」
「誰說的?」
頌頌:「我就是這樣啊,心情不好的時候吃東西,立馬就會有幸福感了。」
祁星牧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頌頌柔軟的長髮被風吹得亂糟糟的,光線昏暗,但她眼睛始終有神,像只小動物,清澈明亮。
「你看我幹嘛?」頌頌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只是在想,什麼樣的家庭才能養大你這樣的小孩。」
頌頌疑惑:「我是什麼樣的小孩?」
祁星牧收回目光,視線遁入遠處的天穹。
很難去具體形容女孩是一個怎樣的人。
非要說,大概只能比喻成卡瓦格博清晨落上的第一抹日光,明亮,卻不刺眼。
她身上有很多一眼就能看見的東西,天真、柔韌、活潑,遇到不開心也不會記太久,罩著一層沉鈍的柔和,偶爾總會讓人聯想起呆呆的貓咪,但又總是在不經意流露出一點狡黠。
應該是很幸福的家庭吧?
頌頌回憶:「我家沒有什麼特殊的,爸爸是民警,媽媽開小超市,不過我媽很懶,超市就請